她還以為王竇兒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居然真是個傻的。
“柳璟?柳璟出了什么事?”田氏故意說道。
他們剛沖到東屋的時候,村里的人還沒過來看熱鬧,所以根本不知道柳璟已經倒地。
“當然是他受傷的事,你們這些人心腸也太狠毒了,當初柳璟能走能動能賺錢的時候你們就笑臉盈盈,伸長手問他拿錢。
現在倒好了,柳璟抓捕山賊的時候出了事,被山賊砍傷腿,癱瘓了,你們翻臉不認人把他一家三口丟到這個破院子自生自滅,好歹毒的心。”
田氏面色一變,心想肯定是有人在王竇兒面前嚼舌根了,不然王竇兒才嫁到這里不到一天時間怎么可能把這些事知道得這么清楚。
“我們這是為了他好,家里人口多,又吵。大夫說了他的傷勢嚴重,需要靜養。”田氏撞開王竇兒急急地往東屋走去。
只要證實柳璟是中毒死了,她定要讓這個牙尖嘴利的王竇兒浸豬籠。
柳璟死了,噩夢就可以結束了。
“老四,”田氏一走到東屋便假裝悲慟地大叫一聲跌倒在地,手指指著倒在地上的柳璟,“誰能告訴我,我們家老四怎么了?”
前腳說要離開的大夫后腳就被叫了回來。
大夫給柳璟把脈,搖了搖頭:“人快不行了,準備后事吧。”
田氏心里大喜,她等了這么久,等的不就是此刻。
“王氏,”田氏回頭看向王竇兒,眼里閃過一抹得色,“你倒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害的。”
“娘,不是她害的還能有誰。”趙氏仗著有田氏撐腰又開始上躥下跳。
“老大,老二,把她抓起來。”
“慢著,”王竇兒又一次打斷田氏的話,“柳璟會變成這樣是你們害的,跟我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半毛錢?什么鬼。
王竇兒說的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跟傻子講話就是困難。
“怎么就跟你無關了,四叔就是被你下毒害死的。”
王竇兒眉一挑:“大夫有說他是中了毒不行嗎?你怎么就跟下毒繞不過去了,還是說毒是你下的,為的是把柳璟毒死,這樣一來拖累你們一家的負擔就能消失了?”
趙氏完全沒想到王竇兒會這么說,突然亂了方寸:“你……你胡說。”
田氏倒還算鎮定,隱去眼中的不悅,耐著性子問道:“大夫,我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受重傷,得不得好的治療,身體虛空太嚴重,所以命不久矣。”
“你們大家都聽到了吧,”王竇兒指向田氏一家,“這些家被豬油蒙了心,都是些黑心腸的人,我們家柳璟一出事他們就把他移到這破院子,還不給他得當的治療,是他們,害死了柳璟。”
“老四媳婦,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柳璟的父親老柳頭帶著村長擠過人群走了過來,看到柳璟倒地,老柳頭皺了皺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村長也來了,那就請村長給我這個無助婦人做主啊。您評評理,柳璟受傷前好歹在縣老爺面前當捕快,一年的奉銀有幾兩銀子。
不至于住在這種破爛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