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他也十分努力想要讓田氏和老柳頭能重視他幾分,可是不管他多努力,賺的錢是全家最多,也換不來田氏和老柳頭的高看。
被逼著娶了個藥罐子,他默默地接受了。
可當他腿被砍傷,正是需要救治之際,田氏和老柳頭卻對他棄如敝履。
在那一刻他就該明白他在他們那里什么都不是才對,可到了此刻,他到底還在期望什么。
“你要干嘛?”
王竇兒突然掀開他的被子,繼而要扯開他的中衣。
柳璟用力地推了王竇兒一把,王竇兒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倒在地。
屁股著著實實的摔得生疼。
“幫你針灸啊,”王竇兒揉著發疼的屁股站了起來,“我問了你很多遍了,你一直不吭聲,我還以為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所以才……”
“不可能,我完全沒聽到。”
柳璟狐疑地抬眸看向一旁的大寶和小寶。
沒想到大寶和小寶如小雞啄米般的直點頭。
柳璟面色一變,眼里閃過一抹迫窘:“反正我沒聽到,下一次一定要得到我的回應。”
王竇兒揉了揉發疼的屁股,心想不用你提醒,下一次得不到你的回應我就動手,我就是笨蛋。
“那請問柳璟大爺你現在可以給我針灸了嗎?”
“你會針灸?”
柳璟凌厲地掃了王竇兒一眼。
王竇兒淡定地呵了一聲,變戲法似的從袖口里掏出針灸包:“你放心吧,姐姐在玩針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可不是嘛,她跟著孤兒院旁邊的中醫館技師學針灸的時候才六歲,那時候這本書可還沒開始寫。
柳璟冷哼了一聲:“才多大,在我面前稱大。”
呃……就有點裝逼過頭了。
王竇兒拿著銀針,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忍著疼,經過幾次治療,興許你就能下地了。”
剛才那一推,他的力道有多大,王竇兒清楚得很。
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氣若游絲的殘廢了,只是他還沒察覺罷了。
柳璟激動地把手搭在王竇兒的手上,緊緊地抓住:“你是說我還能下地?”
“不知道啊,凡事都要試一試,這萬一是成功了呢。
死馬當活馬醫。”
王竇兒故意這么說道。
她才不會告訴柳璟,有她在,他就一定能站起來。
說得太輕松了,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
“那你要不要試?”
“試!”
柳璟咬牙看著王竇兒,一臉堅定。
現在的他半死不活的癱在床上,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死。
但是他不怕死,因為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地活著比死更難受。
王竇兒不知道柳璟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不過他既已答應,她便毫不猶豫地施針。
柳璟傷勢嚴重,他的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知覺。
就算王竇兒給他施針,他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為什么我一點知覺也沒有?”柳璟木著臉問道。
“你要是一下子就能下床,那就不是醫術,是魔術了。”王竇兒拔針,放好,“不宜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