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僮收起不在乎的眼神,面色一凝,狠狠地瞪了王竇兒一眼:“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們藥鋪懸壺濟世,救人無數,怎么可能會開藥吃死人。”
回春堂的掌柜匆匆地趕了過來:“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們回春堂絕對不會開錯藥,更不會治死人。”
“你確定?”
“那是自然。”馬掌柜摸著他的山羊須,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位姑娘,你莫不是對家派來的人,想搞垮我們回春堂吧。”藥僮眼睛一瞬不瞬地落在王竇兒的身上,仿佛看破了什么,“這一年到頭,春去冬來,嫉妒我們藥鋪生意好的人多了去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覺得這藥僮的話有道理,看向王竇兒的眼神由吃驚變成了不屑。
“整個湖光鎮就你們回春堂最大,哪來的對家?”王竇兒冷笑了一聲,“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們店大欺客。
出了事不問緣由,直接把責任推給所謂的對家,妙哉呀。
我可算是學習到了你們經營藥鋪的精髓了。”
馬掌柜老臉一紅,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掛不住。
“這位姑娘,請你說話放尊重些,最好要有理有據。”
“理據?我這兒有啊,只是怕你們不肯承認。”
馬掌柜微微一怔,看王竇兒自信滿滿的模樣,似乎有備而來啊。
馬掌柜還在心里掂量著,沒來得及說話,王竇兒又說道:“不如這樣吧,免得咱們在這里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浪費時間。
我們報官好了,把證據都交給縣官大人,讓他給咱們評理。”
“對,掌柜的,報官吧,咱們不怕她。”藥僮說道。
馬掌柜生氣地晲了藥僮一眼:“閉嘴吧你,你懂什么。”
王竇兒既然敢提出報官,那肯定是有實質性的證據,而且對王竇兒那方十分有利。
如果報官了,只怕他的贏面不大。
“這樣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我們進內院再說?”
“好……難啊,就在這里說吧,誰知道進去了,你們會對我如何,我一個弱女子,哪里是你們的對手。
要是被你們玷污了,那我……我不如死了算。”
馬掌柜的嘴角抽了抽,看著舉起袖子掩面假裝哭泣的王竇兒,眼里閃過一抹嫌棄。
王竇兒身無二兩肉,又長得一臉膿包。
他怎么看得上她。
“罷了,不進去就不進去,”馬掌柜實在不想和王竇兒繼續糾纏,只想趕緊解決這事兒,免得待會客人越來越多了,傳出去對回春堂的名聲不好,“你把你的理據拿出來,若真是我們藥鋪理虧,自然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賠償。”
“何為合理?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你……”不要太過分。
馬掌柜的話還沒說完,王竇兒便高興地開口說道:“那就謝謝掌柜了。”
馬掌柜捂著胸口,只覺一陣悶疼。
“證據呢?”
“在這里。”
王竇兒讓阿牛把昨天在回春堂拿到的藥包拿出:“掌柜的可認得這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