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猝手不及,嚇得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感沒有傳來,一睜開眼,只見趙福的手被王竇兒緊緊地抓住。
欲落在他臉上的拳頭高高地懸在了半空中,趙福的手腕被王竇兒抓得發白卻怎么也甩不掉。
“又是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三番兩次要壞我的好事?”趙福咬牙切齒地看著王竇兒。
“壞你的好事?”王竇兒冷笑了一聲,“你做的都是什么好事啊。
該工作的時候卻偷懶到外面賭錢,無心工作,配錯藥,差點吃死人。
人家掌柜的不抓你去報官,只扣了你的工錢把你趕走就算你命大了。
現在你又私闖民宅,肆意破壞,還打人,按照大齊的律法,你要被杖打二十大板。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最多我就別破壞你的好事,放手讓你打。
最多就二十大板而已,重則殘廢,輕則養個三個月半年的,又是一條好漢了。”
王竇兒松開手,看著趙福:“你倒是打呀,打完了我好去報官。”
“你有病吧。”
趙福扭著被王竇兒抓得生疼的手,哪還敢下手呀。
“不敢打就滾吧,”王竇兒指著門口的方向,“要是你還敢來這里搞破壞,別怪我親自去報官,抓了你。”
趙氏回娘家,聽說趙福來這里找阿牛算賬,匆匆地趕回來便看到趙福氣呼呼地走了出來。
“阿福,怎么回事?銀兩拿到了嗎?”
“沒有,”趙福看到趙氏,找回了一點底氣,畢竟趙氏嫁到石頭村也算是石頭村的人了,“都怪屋里的那個賤人,攪和了我的好事。”
趙氏愣了愣,疑惑地看向阿牛屋里:“女人?”
阿牛剛出生就死了娘,家里窮,一直沒有人看上他,早就到了能提親的年紀卻沒人看上他們家。
哪里來的女人。
“一個很丑的女人,瘦得像雞一樣,還滿臉膿包。”一提起王竇兒趙福心里就來氣,恨不得往死里說。
“滿臉膿包……”趙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莫不是王氏那個賤人吧。”
“王氏?什么王氏?”
“正是我。”
王竇兒從阿牛院子里走了出來。
趙氏一看到王竇兒從院子里走出來,就像貓兒聞到腥味一般:“好你個王氏,果真跟阿牛不清不楚的。
上一次柳琳抓奸,你說你們在看病,這回看你還怎么說。”
“你們非要想歪我也沒辦法,麻煩讓一讓,我要回家。”
“好你個小賤人,我就說你為什么處處要幫阿牛,原來他是你的姘頭。”
王竇兒冷冷地晲了趙福一眼,人家都說狗嘴吐不出象牙,原來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不然,從趙福嘴里說出來的話怎么就這么難聽呢。
“我已經警告過你,管好你的嘴巴,隨意造謠也需要負責的。”
“王氏,你還真是傻勁未除,”趙氏被王竇兒一臉正經的模樣氣笑了,“我就從未聽說過隨便說說也會有事。”
“哦?是嗎,”王竇兒嘴角一勾,“你看你平常壞事做多了,報應不就來了?小心你男人……”
“你胡說些什么,”趙氏對著王竇兒大喝一聲,“柳大要是有什么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我可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