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面色變了變,但眼里并沒有被王竇兒拆穿的懼怕:“善信,你說的是什么?本座聽不懂。
不過你若是想到龍虎山拜師的話可自行前去,若是有幸登頂那必是有緣之人,或許能修得幾分本領。”
王竇兒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厚顏無恥。
她不用學也懂這些雕蟲小技好不好。
本來她還想試探一下,看看這個人是不是跟她一樣從未來而來。
但是這個人疑惑的眼神告訴了王竇兒,他并不知道磷粉和酚酞是什么。
大概是像他所說的,在龍虎山上修行過,所以就懂得這些技巧。
那龍虎山估計就是培訓這些騙子的窩點,這個男人只是其中的一個被培訓者。
要從他的身上挖出些什么,估計不太可能。
若是要一探究竟,只能去龍虎山了。
不過現在王竇兒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善信,見你我有緣,贈你一份平安符,可為你消災解難,報平安。”
王竇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手里便被塞了一個折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
王竇兒回過神時,那名道士已經走遠了。
她甩了甩頭,把符紙丟到竹簍里。
想著若是有空,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回到小破院時,時間已經不早了,王竇兒放下東西后來到東屋。
柳璟已經把她準備的吃食都吃完了,王竇兒進去收拾碗筷一邊說道:“剛才我去湊熱鬧了,你大哥被人嚇到了,你爹給他請了道士抓鬼,一次花了一吊錢。”
柳璟面色變了變,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光。
“跟我說這個干嘛,讓我知道他們是多么的無情嗎?”
王竇兒微微一怔,倏然抬頭看向柳璟:“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意思,想跟你說一下這件事,如果冒犯到你,我跟你道歉。”
她怎么也沒想到,日后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現在竟然如此玻璃心。
不過也正是這些看似極小的事一點一點地擊垮了柳璟的內心,才讓他黑化。
“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我沒餓,你把桌上的夜壺拿去清理了。”
現在他終于能面色自如地跟王竇兒說這些事了。
王竇兒一個女人都不介意,他一個大男人,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王竇兒哦了一聲,動作自然地把夜壺拿了出去,清理干凈又拿了進來。
“要大便嗎?”
“沒有,”柳璟面色一冷,“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本以為他的臉皮已經夠厚的了,但還是比不過王竇兒,這個整日把屎尿掛在嘴上的人。
王竇兒在做廚房里做飯,一忙起來竟忘了時間。
這個時辰早已超過了兩小只的放學時間,怎么就還沒回來呢?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難道又是金寶幾人欺負了他們?
王竇兒正想出去找他們的時候,余光一掃,仿佛看到小破院的門外閃過一抹人影。
機警的大黑也察覺到了,但是它只是站了起來朝外看了過去,卻沒有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