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嬸,你若是受不了就先出去。”
王竇兒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黏在劉秀才腳上的藥草清理掉,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宋花看著王竇兒認真的側臉,面色變了變。
王竇兒一個小姑娘都能受得了,她又豈能如此矯情。
她用袖子捂住口鼻,悶聲道:“我沒事,我留在這里幫忙,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那好吧。”
宋花要留下,王竇兒也不會趕她走。
沒了宋花的嘔吐聲,王竇兒更加專注地幫劉秀才處理傷口。
盡管王竇兒已經十分小心,但有些藥草已經干了,黏在傷口上,王竇兒一動,劉秀才便疼得哇哇叫。
“宋大嬸,有干凈的布嗎,幫我拿一條過來。”
“要來干嘛,包扎傷口嗎?”
“不是,”王竇兒看了一眼疼得滿臉冷汗的劉秀才,“給他咬住。”
劉秀才一個大男人,一點點疼就哭天喊地的,叫得她耳朵嗡嗡作響。
若是有麻醉藥在身邊,她也不至于要生生地讓劉秀才這般疼。
但是麻醉藥可不是隨便都能有的,每次購買都需要機構或者醫院證明。
所以她的空間里并沒有麻醉藥。
本以為這種傷口不至于很疼,沒想到劉秀才卻發出了殺豬般的叫喊聲。
她的腦海里突然就浮起了柳璟的身影,那個男人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卻一個疼字都沒從他的嘴里說出。
宋花哦了一聲,慌忙在屋里翻找,找到一件衣服,塞到劉秀才的嘴里:“咬住。”
劉秀才順從地咬住衣服,屋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王竇兒拿出手術刀,把劉秀才腳上的爛肉割下,然后處理干凈。
這還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王竇兒往劉秀才的傷口處倒下消毒液。
劉秀才的腳上突然冒出了很多的泡泡,像螞蟻在啃咬一般,劉秀才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宋花更是嚇得別開眼,死活也不敢再看向劉秀才。
處理完傷口,王竇兒給劉秀才敷藥,然后用干凈的紗布包扎傷口。
處理完這些,王竇兒又給劉秀才打了消炎針和破傷風針。
這些針水都是王竇兒剛剛用積分兌換回來的。
許是救命藥,消耗的積分并不多,只用了幾十積分就完事。
“可以了,這幾天我每天都會過來幫你換藥,直至康復。”
劉秀才渾身都是汗,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整個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宋花看到劉秀才沒反應,有些害怕地看向王竇兒:“人,沒事吧?”
“沒事,待會就該醒了,”王竇兒頓了頓,“小心別讓傷口碰水。”
“好的,”宋花走了過去,剛想拉住王竇兒的手,看到她手上的血跡,嚇得頓住了動作,訕訕地說道:“勞煩你了。”
王竇兒笑著搖了搖頭,她把竹簍里的藥拿了出來:“這瓶是藥,給你的。”
“我的?”宋花微微一怔,“我沒毛病呀。”
宋花還是不相信王竇兒說她有病的話。
她能走能動,街坊鄰里的,誰不羨慕她長得豐潤,都說這是福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