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怎么就這么固執,沒看到你邱叔我正困難著嗎?”
“邱叔,你的困難是自找的。你平時少喝點酒,就不困難了。”
老邱嘖了一聲,表情忿忿:“怎么死活都要跟酒扯上關系,酒可是好東西。”
能消愁,能讓他暫時忘記一些不想記起來的事。
“你確定酒真的是好東西?”
“自然。”
還用說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酒是好東西。
就沒見過有幾個男人是不喜歡喝酒的,老邱在心里如是想到。
“那行,下次我給你帶一瓶好酒過來給你嘗嘗,你就知道喝酒是否會誤事了。”
老邱嘴硬,自然是不認同的:“好呀,我等著。”
“那避雷針的事就這么說定了?你真的有辦法讓大家過來找我做避雷針?”
若是換做以前,老邱肯定覺得沒問題,但是現在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事,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大家要不要過來找你,得看天。”
王竇兒回去了,老邱繼續坐在院子里喝酒,想著王竇兒最后的一句話,雙眼一瞇不由得撇撇嘴:“什么看天,真是個滿嘴胡話的丫頭。”
王竇兒出了老邱的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村里釀酒的林家。
村里人想喝酒和買醋都是來林家買。
才走到林家附近,便聞到濃郁的酒味。
這個時候的酒都是沒有提純過的酒,酒精含量低,酒水渾濁如米湯。
不過大家能喝上這樣的酒已經不錯了,像老邱那樣喝不起但是又想喝酒的只能兌水喝。
家里窮的,一斤酒兌了幾斤的水。本就不夠濃郁的酒,兌了水喝,更是淡如白水。
不過王竇兒過來買酒倒不是想自己喝,而是……
突然,王竇兒余光一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一旁的院子里。
那是阿牛正在修建的新房子。
阿牛把舊房子拆了一間,修了新房,為了方便陳叔倆兒子搬材料,院子的門都拆了。
阿牛和牛老爹此刻正窩在一間房子里,阿牛剛喂牛老爹吃完飯,正在為牛老爹擦臉擦手。
突然感覺門口的光線一暗,他愕然地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阿牛哥。”
一把嗲里嗲氣的聲音響起,聽得阿牛渾身一酥,雙臂像雨后春筍般冒出了很多雞皮疙瘩。
“柳琳,你……怎么過來了?”阿牛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
柳琳已向這邊走了過來,突然聞到一股惡臭,胃里一陣翻騰,剛吃下的晚餐差點吐了出來。
“什么味道,好臭,好惡心。”
阿牛也聞到了這股味道,他的面色變了變:“對不起,我爹突然解手了,我要先給他清理。”
柳琳面色大變,眼里浮過一抹嫌棄,忍不住嘀咕道:“吃完就拉,上面的嘴進,下面的嘴出,夠惡心的了。”
柳琳的聲音不大,但是此時屋里沒人說話,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她的話一字不漏全都傳進了阿牛和牛老爹的耳中。
牛老爹突然激動地咳嗽起來,吃進肚里的東西像噴泉一般全從嘴里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