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竇兒的手術也基本完成,此刻正在縫針收尾。
牛老爹的面色祥和,看不出一絲痛苦。
之前她苦于沒有麻醉藥不敢做手術,后來轉念一想何不試一試麻穴呢。
她在自己的身上扎針,發現扎下麻穴后渾身麻痹,提不上力,也感覺不到疼痛。
特別是在空間里的感知變輕,就更不容易感覺到疼痛。
所以她才會大膽地把牛老爹接到這里動手術。
一切完成后,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牛老爹沒事之后,她把牛老爹轉移出了空間。
這時,阿牛剛好急沖沖地沖到屋里:“嫂子,我和大寶還有小寶幾乎把整個房子翻遍了,終于在柳大哥的床上發現了急救箱。”
說也奇怪,一開始他們也找了一次,但是沒找著。
后來又找一遍,那急救箱就像憑空出現一般出現在了那里。
把他和兩小只都整懵了。
只有柳璟的表情還算淡定。
“給,急救箱。”
阿牛抹了抹額上的汗,跑得太急了,渾身都是汗,汗水差點把他的眼睛都給糊了。
他看了一眼牛老爹床的方向,牛老爹面色蒼白,但胸口微弱的起伏告訴他,牛老爹還活著。
“嫂子,我爹他……”
“沒事,情況很好,不過現在的他不宜移動,你什么也不用管,直接在這里守著他。”王竇兒頓了頓,話是這么說,但是她也要做好最差的準備,“我先回去跟兩個娃說一下今日要到你這里睡。”
阿牛微微一怔,面色復雜地看著王竇兒:“嫂子,你在我這兒睡,不太好吧?”
這要是傳出去,王竇兒的聲譽就沒了。
他是無所謂,但是王竇兒的聲譽可不能毀在他這種人手里。
王竇兒當然知道阿牛在顧忌什么,但是這個時候情況緊急,她也顧不得太多。
若是牛老爹的傷口受到感染,處理不當只怕會一命嗚呼。
而能處理和掌控一切的人,只有她。
如果她不留在這里,還能有誰?
“到底是你爹的性命重要還是那虛無縹緲的聲譽重要?只要你我都清楚我們是清白的就行,無需顧忌別人的閑言碎語。”
“這……”
阿牛撓了撓頭:“那就麻煩嫂子了。”
那可不,什么比得上他爹的性命。
阿牛覺得牛老爹的情況一定很糟糕,不然王竇兒為什么會提出來他家里守夜呢?
他站在牛老爹的床邊,就著昏暗的蠟燭光,仿佛看到牛老爹的身上有一條傷口,他正想掀開衣服去看清楚,卻被王竇兒阻止了。
“阿牛,你信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了嫂子。”
這還用問嗎,阿牛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那你什么都不用問,一切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阿牛哦了一聲。
“去洗個澡吧,一路跑回來,你也累了。”
直到王竇兒回去了,阿牛才想起,他千辛萬苦跑到柳璟的小院取回來的急救箱,王竇兒壓根沒用上。
還有,她讓他燒的熱水,爹也沒用上,反而給他用來洗澡了。
當阿牛洗漱完坐在牛老爹的床頭發呆時,他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