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亭長有些為難。
王竇兒告訴他的治病方法簡直就是聞所未聞,想著還有些可怕。
給生豬動刀子,真的能行嗎?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我有一個治病的準則,那就是我給任何東西治病的時候,外人都不能靠近,更不能妄想偷看。”
“為什么?”
這也太奇怪了,哪有人看病不給看的。
莫不是用了什么邪術吧,要是把他的豬治死了,他去找誰討豬啊。
“這個你倒可以放心,”李亭長夫人幫腔道,“我家老李就是給王大夫治好的,各個大夫都說老李沒救了。
是王大夫堅持說老李有救,還到屋里給老李看病,這才救回了我們家老李一命。”
村民驚了一下,李亭長的事他自然清楚。
大家都說李亭長平日幫了很多人,福運好,這才遇到了神醫。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大家口中的神醫竟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長得還怪好看的小姑娘。
“這……”村民實在拿不準主意,只好看向李亭長,“李亭長,你說怎么辦?”
他還是比較相信李亭長的。
“反正你們也沒有辦法,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那,要不就試一試吧。”
李亭長見王竇兒如此自信便咬咬牙打定了主意。
他想,要是這只豬真的出了什么問題,最多他自掏腰包重新給村民買一頭小豬崽好了。
誰讓王竇兒救過他一命呢。
打定主意,其他人離場,現場只剩下王竇兒和李亭長。
王竇兒讓李亭長幫忙把豬綁好,免得做手術的時候豬會亂動。
李亭長照做,不一會兒就把那頭豬綁得四腳朝天,動彈不得。
豬感覺到了危險,挺著身體在地上亂動,發出哀嚎的聲音。
王竇兒掏出手術刀,準備動手。
想到什么似的,王竇兒叫了一聲,讓李亭長過來看著。
李亭長愣了愣:“我也要看啊?”
“那是自然,以后我就把這門獨家技藝傳授給你了,你可要看好了。”
李亭長聽得頭皮發麻:“我可以不學嗎?”
“你暈血嗎?”
“暈血?”
“就是看到有人流血,或者自己流血就會頭暈,渾身提不上力甚至暈倒。”
“那倒沒有。”李亭長搖頭,他一個大男人哪會連一點血都看不得。
“那就行了,看好了。”
王竇兒則右手握刀,左手一把薅住豬卵子,圓滾滾的肉球被擠在手心,鋒利的刀口輕輕往光亮的皮囊上劃一口子,左手略一用力,像是擠嫩豆仁一樣,“哧溜”一下,裹著白衣的豬卵子順勢而出。
一滴血也沒流。
李亭長看著剛才還在亂動的豬,此刻已經沒了動靜,眼睛睜的大大的,躺在地上直喘氣。
他想,這豬大概也知道,他已去勢,是一頭有心而無力的豬了。
想到這,他突然覺得某個地方有些疼。
萬萬沒想到,王竇兒這么一個小姑娘,竟然可以面無表情地做了這一切。
王竇兒拿著豬卵子正想隨手丟掉,李亭長急忙說道:“這可是好東西。”
一頭公豬只有一對,聽說對男人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