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若是老爺回來了,這……這該如何是好?”
錢管家急得滿頭大汗,汗水都糊了眼睛了他才反應過來,隨意擦了一下。
他哀求地看著錢青青,心里卻恨死了王竇兒。
要是徐姨娘出了什么事,老爺怪罪下來,他定不會放過王竇兒。
錢青青讓人把徐姨娘的院子圍了起來,任何人不得內進。
“小姐,你這不是胡來嗎?大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大夫,她就是大夫,還需要別的大夫嗎?”錢青青冷哼了一聲,看著正在裝模作樣給徐姨娘做檢查的王竇兒。
“她……她只是個賣貨的,府中的洗衣粉和香衣珠就是她賣給我的,她哪里是什么大夫呀。
小姐,你千萬不要給這個被錢迷了心竅的人給騙了。”
錢青青聽了錢管家的話以后不但沒生氣,眼睛反而亮了,她有些興奮地看向王竇兒:“你就是賣香衣珠的人?
那你還有沒有其他味道的香衣珠,我想每一種味道都試一試。”
“有的,我做了很多種香味,有適合男人使用的,女人使用的,還有適合小孩使用的,下次我全帶過來給你看。”
“好啊。”
錢管家簡直沒眼看下去了,好好的人不救,居然在這里聊起了天。
“管家,回春堂的大夫過來了,他要親自為徐姨娘診治。”
“快,快把大夫請進來。”錢管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王竇兒留意到,徐姨娘在聽到回春堂的大夫已經過來時,眼皮動了一下。
她用眼神示意錢青青去看,錢青青也留意到了。
這個死女人,裝得可真像。
不過她如果不會裝也不會從一個被她撿回來的孤女到成功爬上她爹的床,變成了對著頤指氣使的姨娘。
“現在才救人,沒關系吧?”錢青青故意大聲說道。
“我已幫其檢查過,自是無礙,只需一針即可藥到病除。”王竇兒舉起了銀針,氣定神閑地說道。
一旁被攔住的紅梅看到王竇兒取出的銀針,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么粗,那豈不是很疼?”
趁著眾人不備,王竇兒動作快速地擼起徐姨娘的袖子,隨意扎下一針。
突然雙眼緊閉的徐姨娘哇一聲慘叫從床上跳起,表情猙獰地指著王竇兒:“你瘋了,扎得那么疼。”
“錢小姐,你看,罵人的力氣這么足,怕是已無大礙。”
“那肚子里的賤種呢?”
“啊?徐姨娘肚里有料嗎?我怎么沒診斷出來。”
徐姨娘有些反應過來了,假裝頭暈又躺回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個庸醫,我肚里的孩兒都已經三個月大了,怎么可能沒有,讓回春堂的馬大夫過來,讓他親自診斷。”
錢管家是個門兒清,從徐姨娘猛地從床上跳起他就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
想不到這徐姨娘膽子這么大,竟然敢連老爺也敢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