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路邊的其他人淡淡地看了眼一身狼狽的秦雙雙也紛紛離開。
她無助地坐在地上,心里又氣憤又害怕。
如果再來一個剛才那樣的男人,她該怎么辦。
小月那些人到底死哪兒去了。
如果不是王竇兒那個賤人,她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越想越氣,她把一切的錯全歸在王竇兒的身上。
“賤婢,下次我再見到你,定會把你碎尸萬段。”
拿著布匹和其他東西坐在阿牛的牛車上往回石頭村走的王竇兒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奇怪了。”
怎么鼻子突然就發癢呢?
“嫂子,是不是冷了,我這兒有衣服……”
他的手已經放在一旁放置衣服的箱子上,本來想拿出來的,但是想到王竇兒可能會嫌棄他一個大男人的衣服,就沒好意思拿出來。
“不是,就是鼻子突然發癢罷了。”
現在才是夏末,天氣熱得不行,怎么會冷呢。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阿牛:“對了,阿牛,你今天怎么還在鎮上?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拉最后一趟客人到鎮上然后在城門關門前回來才對。”
阿牛面色變了變,思緒不由飄遠。
他根本就沒回去過,他怕王竇兒想回去的時候沒有車坐要走路,于是一直在鎮上等。
村里的人想坐他的車回去,他就騙人家說他身體不舒服,趕不了車。
村里的人想到他早上心不在焉的,頓時覺得阿牛可能就是身體不適所以才出了事。
他們也怕坐上阿牛的車半路會出事,干脆走路回去了。
阿牛一直等,一直等到現在才等到了王竇兒。
王竇兒還在想別的事,并沒有留意到阿牛臉上閃過的不自在。
一路上樹上的蟬叫個不停,王竇兒看天色還早就讓阿牛把車停了下來。
“嫂子,怎么啦?”
“沒事,快到村了,我看這里好像有不少的蟬脫,我撿點回去。”
確實,還有一小段路就到村口了,這里還挺多柳樹的,最重要的是,她發現樹干上有很多蟬脫!
村里人只知蟬蛹可食用,一到夏天就有不少村里人去樹頭抓蟬蛹,炸了下酒。
卻不知蟬脫能入藥,放著這么好的賺錢機會不要。
她可不能浪費了。
“啊?蟬脫,那東西一抓一大把,要來干嘛?”
“這可是好東西,處理好了能入藥。”
阿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還是你比較在行,我就不懂了,但是你要撿蟬脫,我可以幫忙的。”
王竇兒愣了愣:“天色也不早了,你不應該先回家里,給牛老爹煮飯嗎?免得餓著了牛老爹。”
一言驚醒!
如果不是王竇兒說,阿牛差點把家里的老爹給忘了。
“那我先幫你們把這些東西送回去吧?”
王竇兒買了不少布,全都放在阿牛的牛車上。
阿牛想著王竇兒待會撿完蟬脫再步行回去的話,手里要拿著這些東西,肯定會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