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兩人求饒,但錢青青理都不理,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哎呀,我居然給忘了。”
已經快回到家時,王竇兒才想起,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忘了什么?不會是落了什么東西在那廟里吧?”柳璟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又要走回去一趟,那可得多累。
“不是,”王竇兒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是有事忘了跟錢姑娘說,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又見面了。”
柳璟微微一怔,看著王竇兒的眼里浮起一抹不解:“何以見得?”
王竇兒嘴角微揚,笑道:“秘密。”
“柳璟,你看,這里的柳樹!”
“這里的柳樹有什么?不就跟往常一樣?”王竇兒突然停了下來,柳璟順著王竇兒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沒看出什么不妥。
柳叁也覺得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不就是一些柳樹嘛。
“我是說蟬脫,樹上,地上的蟬脫都不見了。”
王竇兒這么一說,柳璟才留意到正如王竇兒所說,柳樹上面果真干干凈凈的。
“我昨天回去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村里池塘邊的柳樹上也沒有蟬脫,現在這里也沒有。
是誰也知道這蟬脫有用所以都弄走了嗎?
但是這蟬脫如果不處理好,就算拿去賣也沒人要的。”
張氏和柳二兩人頭發凌亂,正罵罵咧咧地回到村口。
聽到王竇兒的話,柳二氣不得,沖了過去:“臭婆娘,都怪你,騙我們把柳樹上的蟬脫都弄回去,結果一條毛也沒賣出去,還害得我們被咬了渾身都是包。”
果然,柳二的臉上星星點點的都是蚊子包。
張氏的臉上也好不到哪兒去。
張氏也恨死了王竇兒,若不是她說這些蟬脫能賣錢,她用得著和柳二摸黑在樹下撿了一個晚上嗎。
結果啥也沒撈著。
王竇兒失笑地看著憤恨不已的柳二和張氏:“是你們偷聽一半,又不聽完另一半,亂來一通,反倒還怪起我來了?”
“什么偷聽,我才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氏面色變了變,眼里閃過一抹不自然。
剛剛她和柳二在路上打了一架,柳二說她笨死了被王竇兒坑了就算了,還要拉他下水。
張氏氣不過,便和柳二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柳二扯了她的頭發,她便抓了柳二的臉。
兩人扭打成一團,后來是被路過的路人看到了,他們不好意思才分開了。
大家心里都有氣,又恰巧碰到了王竇兒,柳二才會忍不住向王竇兒發火。
“哦,沒偷聽。”王竇兒點點頭,“那你沖我發什么火,我可不記得我有跟你說過這些蟬脫可以賣錢。”
“我……”
張氏這是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還愣著干嘛,還嫌不夠丟臉?”柳二扯著張氏灰溜溜地跑了。
隱約還能聽到柳二夫婦罵罵咧咧的,說的都是王竇兒的壞話。
柳璟看著柳二的方向,臉變得陰沉而可怕,仿佛能掐出水來。
“干嘛生氣,他們做什么對我們又沒有影響,”王竇兒抬手,用兩根食指放在柳璟的嘴角兩邊,輕輕地往左右兩邊提:“好啦,給我笑一個,如何?”
“嗯,不錯,真好看。”
柳璟眼里的不悅漸漸斂去,眼里浮起了一抹無奈:“就你主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