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竇兒想著這些東西一時半會也做不完,又快到午飯時間了。
柳叁夫婦去了果園砍樹,估計是沒時間回家做飯了,她便邀請老邱回家吃飯。
本來老邱被她帶來的設計圖稿吸引,不做完都不想吃飯,但想著去王竇兒家里吃飯或許能蹭酒喝,于是答應了下來。
他把圖紙和做好的零件全部放到屋里,鎖上了幾層鎖才出門。
路上遇到一家人在哭哭啼啼,好像說什么死人了。
王竇兒急忙背著竹簍擠進人群。
一個青年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如紙。
若不是胸口還微微起伏,看起來真和死人無異。
她正想上前,有人眼尖發現了她:“你們都讓開,柳璟媳婦來了。”
村里都知道她是大夫,不過平常他們也不怎么愛找她來看病,在他們看來王竇兒始終是女人。
男女授受不親。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還沒請來大夫,就只能讓王竇兒先幫忙看著了。
“什么情況?”
王竇兒來到青年身邊,她要先了解他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好讓她能快速地找出病因。
“爬樹,摔下來了。”
王竇兒抬頭看向一旁的樹,是一個樹齡很大的樹,樹干很粗,樹很高,像一把傘似的把附近的地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不少村民喜歡在樹下乘涼。
這樹是當地的一種樹叫鵝腎樹,高約十三米,春天的時候會開滿淡黃色的小花,等到夏末左右果實就成熟了。
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會回甘。
待果子成熟時不少村民就會拿著竹竿在樹下把果子打落食用。
這青年心急,爬上樹就想摘果子吃,不料腳底打滑砰一聲就摔了下來。
整個人暈了過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王竇兒了然,開始小心地給他檢查頭部,沒有外傷。
再翻開他的眼皮檢查眼睛,還能聚焦,并沒有渙散……
一連串檢查完,確定并無大礙,只是頭部受到撞擊暈死過去罷了。
她用銀針給青年針灸,青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懵,他只記得他剛剛爬上果樹去摘果子吃,后面還發生了什么事就不記得了。
“你這臭小子,差點嚇死娘了。都老大不小了,正事也沒見你做過多少,整日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今天還摘果子摔得半死,咋就沒把你摔死呢。”
青年的娘提著一把掃帚走了過來,一掃帚打向青年。
青年應道這不是沒事嗎,手一抬,一檔,整個人快速地從地上跳起,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便一溜煙地跑遠了。
就連王竇兒都有些懵,她的銀針還扎在他的身上呢,難道他就沒感覺?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跑得這么快的人,真的像一縷煙似的,沒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這死孫祥,真是氣死老娘我了。”
孫祥的娘拿著木棍氣呼呼地喊道:“咋不摔死你。”
“孫翔?飛翔的翔嗎?”劉翔的翔么,難怪跑得那么快。
“什么飛翔的翔,他是吉祥的祥,想讓他吉祥如意,結果整日鬧得我雞犬不寧。”
哦,原來是孫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