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徑綱心里涌出一股難言的滋味,他也想就此離開讓王竇兒好好休息一下,但是……
“鄭大夫他身上中箭,血流不止,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
“沒辦法了就來找她嗎?那為何你們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說她,嫌棄她。
沒辦法了就又想到她了?”
冬秀可不是王竇兒,能對那些人的非議一笑置之。
她愛恨分明,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
“我……”
“冬秀,是誰在外面。”王竇兒聽到門外的動靜,突然醒了過來,只覺喉嚨干干的像火燒一般難受。
她抓起桌上的水壺,直接往嘴里灌了好幾口水,終于感覺整個人舒服多了。
她走到門外,看到了一臉焦急的何徑綱。
突然她的心一緊,急忙問道:“是不是又有人感染了?”
是她帶著后世的先進醫術和過于自信害得大家被隔離在這里,若她這次的操作還不能救回大家,只怕太守真的會在幾天后放火燒了這里。
太守雖然答應了她封城的要求,但他也說過,最多只能七天!
所以她要在這七天內找到解決的辦法,不然大家抱著一起死。
“不是,情況更加緊急,鄭大夫想要翻墻離開這里不料被官兵用箭射中,現在血流不止……”
王竇兒面色一變:“糊涂,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好好商量嗎,至于……”
“人家都看不起你,怎么會跟你好好商量。”冬秀在一旁說道,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死了更好,又能清凈一些。
“冬秀,你進屋看著他們,有什么情況,記得跟我說。”
冬秀知道王竇兒不想她在這里插嘴,但是她卻很想給王竇兒討個說法。
只是王竇兒的一個眼神下來,她只好乖乖地進了屋。
“等一下,我進屋拿工具。”
王竇兒匆匆地進了屋不一會兒又出來了,跟著何徑綱往一進院趕去。
大家看到何徑綱真的把王竇兒帶來,都像見鬼似的往四處散去,只余已失血過多昏死過去的鄭大夫。
“何徑綱,人是你帶過來的,要是老鄭出了什么事由你負責,不關我們的事。”有人冷漠地說完這番話便遠遠地躲開,無人敢靠近王竇兒。
他們都怕王竇兒身上已經感染了病毒。
但說了奇怪,王竇兒雖然整日照顧那些病人但是人卻沒事,身上沒有紅疹,也沒有發燒。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抽了自己的血進行化驗,不過她的血液里并沒有對付此藥物的抗體。
她只能把自己不染病的功勞歸功于她時常會進入空間,口渴時就會飲用靈泉水。
或許就是這些靈泉水增強了她的體格和身體的免疫系統,所以她才不會染病。
“王姑娘是我請過來的,出了什么事,我會負責到底。”何徑綱平靜地說道,眼里閃過一抹失望。
王竇兒蹲下,給鄭大夫檢查傷口,發現箭雖落在他的肩膀與脖子之間,卻是先劃傷了他脖子上的頸動脈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此不管那些人如何止血也沒能把血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