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竇兒看著立秋紅著眼睛,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她的腦海里浮起了兩小只的臉。
她的心里一軟,蹲下,把立秋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不要怕,不管日后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一路走過去。”
她是認真的,就算立秋的娘后面恢復了,她也會把他們帶回家里。
因為她喜歡這兩個懂事的孩子,不想再看到他們繼續流落街頭。
立秋抿唇嗯了一聲,窩在王竇兒的肩膀上。
王竇兒看不到他的臉,只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一會兒,肩膀處便被沾濕。
王竇兒一直輕輕地拍著立秋的背,直至他停止了哭泣,緩緩地從她的身上起來。
“阿姐。”
立秋淚眼朦朧地看向冬秀,冬秀眼圈微紅,雙唇緊抿。
他走到冬秀身邊,冬秀卻轉過頭,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臉上的難過:“不要哭,娘親這不是好好地躺在床上嗎?”
只要娘親一天沒事,她都不會哭。
立秋抿著唇點了點頭,可鼻頭卻發酸得厲害,不一會兒眼淚又從眼眶里掉落。
王竇兒實在不忍再看下去,紅著眼圈出了門。
王竇兒在院子里慢慢地調整了一下才出了二進院一直來到別苑的大門。
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封死了,他們無法出去。
門口被弄出了一個小洞,方便他們每天給城里的人把脈,若有人染病則被送來這里。
王竇兒剛掀開遮蓋的木板,眼前便有一道寒光閃過。
饒是像王竇兒這般心理素質過硬的也被那突如其來的寒意嚇得心里一緊。
“什么事?上次用箭射你們還不學乖,還想逃?”
太守已下了死令,要死守這座宅子,若七天之約到期,王竇兒還不能把感染瘟疫者治好,那他們就會奉命燒掉這座宅子。
只有這里面的人都死了,他們才有活命的可能。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還有兩天的時間!
在外面的人看來,王竇兒他們必死無疑。
“官爺,我是王竇兒,我有事要找太守大人。”
聽到女人的聲音,那些官兵臉上也不曾浮現任何的憐惜之意。
“太守大人是不會見你的。”
若不是她的建議也不會弄得整座城雞飛狗跳的,現在秦員外一家正在要挾太守,說若不解封,待解封之時便是太守的死期。
太守本就有些搖擺的心開始潰不成軍,他想解封,想把王竇兒他們統統燒死在這座宅子里。
“若我說里面的病人已經治愈,而我已經找到治愈瘟疫的方法呢?”
外面的官兵冷笑了一聲,這王竇兒之前信誓旦旦地說有辦法才害得太守信了她的邪。
現在又想用這種話來套路他,沒門!
“我說的是真的,七天之約還未到期,我已找到方法,請太守大人過來,我要跟他商議要事。”
“不行,太守是不會見你的。”
砰一聲,守在門外的官兵把門洞給封上,不再搭理王竇兒。
眾人站在不遠處憂心忡忡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外面的官爺說得如此絕對,難不成太守要放火燒了他們?
可是他們這些人真的已經開始康復,身上的紅疹在開始慢慢退去,身上的不適感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