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王竇兒甩下她的袖子往外走去。
秦雙雙不可置信地看向王竇兒:“你這個庸醫,就這樣打發我?是不是想害死我?
我就說你沒安好心。”
秦雙雙掙扎著要下床,可惜頭暈感愈發嚴重,她感覺手臂處的刺痛感更加嚴重了,還有些抬不起手來。
“你這個賤人,對我做了什么?”
砰一聲,剛打了點溫水準備給秦雙雙洗掉身上臟污的冬秀直接把水丟在地上。
“你這人嘴巴咋這么臭呢?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嗎?還是說大白天的就餓得吃屎了?”
冬秀性子本就火爆,又見不得自己的恩人被人如此辱罵,火氣一上頭,罵人那叫一個噴。
口水全噴在了秦雙雙的臉上。
秦雙雙氣得咬緊后槽牙。
這個賤人是欺負她身邊沒人嗎?若是等她病好了,她一定要去京城,把大舅請來,治一治這些欺負過她的人。
“你覺得這樣不夠?”王竇兒挑眉,“那就開點藥給你喝。”
王竇兒湊近何徑綱身邊低聲說道:“何大夫,你待會去煮點降火的藥給她喝,嘴巴這么臭肯定是上火了。
還有,不用怕苦,多加點黃連。”
何徑綱知道王竇兒這是要整秦雙雙,他眼神閃了閃:“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是她自己要喝藥的,咱們不過是配合她罷了,沒事。”
“賤人,你在說什么?只要本小姐一天不死,將來就有得你受。”
王竇兒晲了她一眼,嘖了一聲:“我勸你嘴巴不要這么臭,好好休息一下,不好?
對了,你家到底在何處,還有沒有別的病人,若是耽誤了救命的時間,我可不負責。”
秦雙雙面色一凝,終于想起了自己的爹娘。
她急忙把秦府的位置說出,并威脅王竇兒不要亂來,說她的大舅是京衙的知府,表姐是宮中的妃嬪。
王竇兒挑眉,難怪她如此囂張跋扈,原來是站著背后有人。
但是她忘了一點,現在這里是王竇兒的地盤,嘴硬是沒有好下場的。
“何大夫,記得多放點黃連下火,知道嗎?”
何徑綱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心想秦雙雙說的地方不就是鎮上的富豪秦員外的府上嗎?
秦員外的千金,竟落得如此境地?
王竇兒讓官兵趕到秦府時,秦府的下人已散盡。
好不容易在屋里找到秦員外夫婦時,秦員外已氣絕,只余病得失去意識的李氏被抬了回來。
官兵問王竇兒秦員外的尸體要如此處理,王竇兒說讓官兵帶到城外的空曠處燒掉。
“偌大的秦府就剩下他們幾人?其他的下人呢?”
“府里亂糟糟的,應該是下人們見到主家染病趁機作惡,都逃了。”
官兵心里一陣樂,這秦家真活該。
之前太守大人三番四次,低聲下氣地去求他們過來診脈以便提前發現染病情況,他們偏是不聽,還對太守大人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還用他大舅哥的身份來壓大人,這下好了,他們死的死,病的病,家財也被惡奴們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