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秦雙雙那個瘋女人。”冬秀氣憤地說道。
雖然她不懂醫術,但是總覺得王竇兒是見了秦雙雙以后才染上了瘟疫。
所以她認定就是秦雙雙害了王竇兒。
沒想到還真被她誤打誤撞地猜中了。
“冬秀,你要去哪兒?”
何徑綱正愁著要如何給王竇兒打針呢,因為他只在豬肉上操作過,沒有真正的實操,他怕自己做不好。
但是這里除了王竇兒就只有他了,如果他不做,只怕王竇兒撐不過幾天。
本想叫冬秀幫忙的,眼看冬秀滿臉憤然地要離開。
何徑綱暗想不妙急忙叫住冬秀:“秦小姐已被你踹得手臂脫臼了,躺在床上哭天喊地的,你就別去招惹她了。”
冬秀的眼睛頓時一亮:“好呀,脫臼了好呀。”
不對,何徑綱說得這么輕松,難不成是已經把她的手接回去了?
很快她就從何徑綱的臉上得到了答案:“何大夫,你這么著急干嘛呢?”
“能不著急嘛,現在王姑娘的情況也很著急,我若是你的話就趕緊到她的屋里幫我把她的藥箱拿來。”
只有王竇兒的藥箱里才有藥。
冬秀應了聲好,急忙跑了出去。
何徑綱拿著練習用的針在王竇兒的手臂上比劃,就是不敢下手。
若是他弄不好,害了王竇兒該怎么辦。
此刻王竇兒整個人的臉上像著火了一樣,又紅又燙,都沒上手摸呢都能感覺到了那炙熱的溫度。
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
平常看似堅韌不拔的王竇兒,此時正雙眼緊閉,面露痛苦。
她渾身纖細,手臂纖細,盈盈一握,力氣大一點都可能會捏碎。
雙眼緊閉的她沒了往常的精氣神,看起來嬌小而虛弱,讓人忍不住心疼。
何徑綱艱難地移開了眼睛,不敢再看。
想什么呢,王姑娘是有婦之夫,而自己也已經娶妻,不能再亂想了。
何徑綱甩了自己一巴掌,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冬秀正好拿著藥箱回來,她目睹了何徑綱打自己的整個過程。
他還真下得了手,啪嗒一聲,頭都打歪了,一張麥色的臉浮起了大大的手掌印,看起來可憐見兒的。
“那個,何大夫,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王姑娘說其實你已經可以出師了,只是你心里的那一關過不去。
所以你只要沉下心來,什么都不想,只想著給她打了針就能救人。”
這番話是王竇兒跟冬秀說的,現在冬秀原原本本地把話給何徑綱又說了一遍。
何徑綱的耳根爬起了一陣紅暈,他心里愧疚啊。
人家冬秀誤會了他還如此積極地鼓勵他,若是知道他心里的齷蹉想法,不知道她會不會像踹秦雙雙那樣踹他幾腳呢?
何徑綱甩了甩頭,不再遲疑。
就像王竇兒所說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心里不去想些亂七八糟的。
他的手不抖了,拿針,取藥水,擠出針筒里的空氣,消毒,施針,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多余的動作。
一旁的冬秀和立秋看著,忍不住鼓起掌來。
“何大夫,你做得太好了,就像王姑娘平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