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可行,便帶著設計圖過來找老邱。
她才剛來到老邱家門口便聞到了一股燒焦味,還看到老邱家里變得亂七八糟的,好像是被人翻找過一般。
莫不是老邱家里遭賊了?
老邱家里的鐵塊很多,若是拿去賣錢確實能賣點錢。
但是那些鐵那么重,要搬走也是難題,一般人不會笨到來老邱家里搶這些東西。
王竇兒心里亂糟糟的,想了很多種可能。
當她看到老邱倒在火爐的旁邊不省人事,一邊手已經燒焦時,她的心倏然一緊。
“邱叔,邱叔。”
王竇兒給老邱檢查了一遍,發現老邱除了手臂被燒傷以外,頭部也受到重創,目前昏迷沒有蘇醒的跡象。
他的身邊有幾壇酒被打爛了,周圍散發出濃烈的酒味。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嗜酒,幾個村民聽到動靜圍了過來,一看老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又看滿地的狼藉,都說老邱是喝醉酒發酒瘋才弄成了這樣。
王竇兒覺得不是,老邱已經很久都沒有買醉了,她送給他的小黑板上還寫著今日取貨的訂單,證明他是干活干到很晚才歇下并不可能會喝酒。
她還有很多話要問,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任何的事都要給她為邱叔治療而讓步。
王竇兒讓冬秀幫忙把老邱抬到屋里,在關上門之前說道:“冬秀,你幫我在這里守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王竇兒吩咐立秋回家里把柳璟叫過來,并吩咐立秋讓小陸驅車去報官說這里差點出了人命,讓縣老爺派人過來查一查。
吩咐完一切,王竇兒便把門閂上,任何人也不能打擾她。
她讓立秋把柳璟叫過來,是怕那些傷害老邱的人沒有離開,若是他們躲藏在附近的話只怕只有一身蠻力的冬秀應付不來。
“柳璟媳婦什么意思,還要報官?這不是老邱發酒瘋把家里弄亂成這樣的嗎?還有什么好報官的。”
“可不是,誰不知道老邱向來愛喝酒,他倒下的地方還爛了幾個酒壇呢。”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有些好奇王竇兒把老邱關在屋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門口又守著一個冬秀,他們才靠近一點,冬秀便像惡犬一般瞪著他們,仿佛一張嘴就要咬人似的。
有人不信邪,又靠近了一些。
冬秀隨手撿起手里的一根鐵棍,大喝道:“不準靠近,不然就像這根鐵棍一般。”
嬰兒手臂粗的鐵棍被冬秀隨手就掰彎了。
眾人看著,倒吸了一口氣,背后都被冷汗打濕了。
這是人嗎?靠一雙手就能把這么粗的鐵棍掰彎。
人的骨頭那么脆,豈不是一掰就斷了?
這下沒有一個人敢存僥幸之心了,都只敢在外面朝里面張望。
不過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啥也看不見。
沒過一會兒,大家都覺得無聊,漸漸地散去。
人走了,冬秀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反而覺得有些滲人。
主要是王竇兒的神情太過緊張,她總覺得這附近還有人,越想就越害怕,她怕自己應付不來。
她又不敢叫王竇兒,只能提心吊膽地等在外面,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柳璟給盼來了。
柳璟一來,冬秀就松了口氣。
這里離家里并不遠,但是立秋才第一次來,記不得路,迷了幾次路才回到家所以耽誤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