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帶著打手,上門鬧事,萬宇飛準備息事寧人,破財免災。
同時,萬宇飛也就成為了沈源的搖錢樹和聚寶盆。
萬宇飛也想過報警,但沈源是社會上的混混,他怕給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帶來報復,就一直忍氣吞聲。
常言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直到十一月二日的凌晨三點鐘,沈源吃完燒烤之后,帶著酒意繼續找萬宇飛索要欠款。
萬宇飛把他約到了河邊的草坪上,準備和他談談。
萬宇飛臨出家門的時候,看著身邊熟睡的妻子,還有另一間臥室的老母親,他默默拿起了自己改裝過的射釘槍。
同時,他又拿起了一件萬圣節南瓜服裝。
射釘槍用來殺人,萬圣節服裝用來躲避監控。
就這樣,他在河邊的草坪上,從背后下手,給了沈源一槍。
沈源中槍倒地,萬宇飛又上前補槍,將沈源殺死。
萬宇飛殺人,妻子楊冰冰和老母親都不知情,但他自知殺人罪責難逃,他決定趁著自己還沒有被警方抓住的時候,為自己的家人掃清障礙,鋪平道路。
而且,他深深地知道,自己被警方抓住之后,剩下的孤兒寡母會繼續受黃如天欺負,同時因為自己的不在,黃如天的手段只會變本加厲。
所以他再一次,用自己改裝過的射釘槍射殺了黃如天。
他是一個苦命人,可誰又不是呢?
個人的人生經歷,不能作為違法犯罪的理由,每個人都是如此。
萬宇飛坐在審訊室辦公室里,他對于自己使用改裝過的射釘槍殺害沈源和黃如天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可是當我問到他為什么要射殺賀向山和李雪梅的時候,他卻矢口否認了。
萬宇飛能來自首,說明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他沒有理由承認了殺害沈源和黃如天,卻否認殺害賀向山和李雪梅。
“我沒有必要隱瞞,但我真的只殺了兩個人,你們說的賀向山和李雪梅,我根本就不認識。”
刑警隊審訊室里,萬宇飛發出了一個十分滄桑的聲音。
這個問題很關鍵,也是一直困擾我的問題,那就是殺人動機。
我們沒有調查到賀向山和李雪梅認識侏儒癥患者的任何線索,和萬宇飛也更沒有任何的仇恨。
這不禁讓我感到懷疑,本案是否有第二個侏儒癥患者兇手。
因為我們明確在小賣部的監控錄像里,看見了兇手的模樣。
一米一左右的身高,萬圣節南瓜服裝,還有改裝過的射釘槍。
但又有誰規定不會有兩個患有侏儒癥的兇手呢?他們都穿著萬圣節南瓜服裝,都拿著改裝過的射釘槍,在極其相近的距離同時作案。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在我們警方的案件偵破過程中,可能性沒有高低之分,只有可能與不可能之分。
“你作案用的兇器和萬圣節服裝在哪?”我定了定神,沉聲問道。
萬宇飛看著我,緩緩說道:“我都埋在了我家小區外面的樹林里,在一棵大楊樹下面。”
我點點頭,吩咐道:“帶他去指認現場,尋找作案使用的兇器和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