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要離開本市,我們有問題會隨時來找你。”我收起錄音筆,和黎夢站起身。
劉延沒有動,她妻子送我們出了門。
剛出門口,耳邊就傳來黎夢的挖苦:“問了那么多問題,問出什么了?”
“你不覺得他剛剛所有的回答都很怪嗎?”我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她。
“很怪?我沒覺得啊,他的回答都很正常。”
黎夢冷笑一聲,一定在覺得我剛剛什么都沒問出來,就雞蛋里挑骨頭,故弄玄虛。
“他的回答確實正常,但太正常了。”
我坐在車里,望著劉延家窗子的方向,一言不發。我現在很亂,一個刑警的直覺告訴我,劉延就是兇手,但目前卻沒有一樣證據能證明。
劉延的身高,不可能對鄭水平造成由上至下的割喉傷。劉延的雙手,不可能平穩的持刀取走鄭水平的內臟。
他究竟是如何完成行兇過程的。
“你說……他知不知道鄭水平已經死了?”黎夢坐在副駕駛,突然問我。
“他當然知道,因為人就是他殺的。”
我微微一笑,發動車子,駕車離開。
也許此刻,劉延正在窗口注視著我們。
回到專案組辦公室,林子凡和薛杭正趴在辦公桌上,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樣子。
“秦隊。”
見我進屋,林子凡下意識站起身向我打招呼,這已經成為了他的肌肉記憶了。
“你嗓子怎么了?”我一皺眉,聽林子凡的聲音十分沙啞,像是剛在ktv唱了十遍青藏高原一樣。
“秦隊,我們剛剛給鄭水平公司曾經的員工們分別打的電話,一共問了一百多人,他們大多數都收到了鄭水平新公司的邀請。”林子凡說完,端起水杯大口喝著。
“一百多人,都問了?”黎夢驚訝道,這可不是一個小的工作量。
薛杭點點頭:“對,都問了。”
我癱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忽然覺得不對勁:“薛杭的嗓子怎么沒事?”
林子凡一杯水喝完,接著又喝了一杯:“人家是習武之人,會用丹田氣,我就比較遭殃了。”
“老秦,快來,我有新發現!”江聽白像鬼魅一樣趴在我身后的玻璃窗上,把我嚇個半死。
“老狗,你的新發現要是不能給我驚喜的話,我就讓你領略一下我的打狗棍法。”
“三號腳印,絕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