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巷,位于本市西南的一個郊區,始建于民國初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巷子。
近年來城市發展迅速,萬丈高樓平地起,但政府只是對荊巷稍加修繕,保留了巷子的原貌。雖然這個巷子沒有悠久的歷史,也不是什么名人故居,但也成了本市的一個特色。
巷尾處有一戶人家,住著古老的平房,還沒有這條巷子的時候,就有這個平房。
換一種說法,因為有了這戶人家,才修了這條巷子,這條巷子雖然是公用的,誰都可以走,但產權上,這條巷子屬于巷尾處的那戶人家。
不管怎么說,能住在這里的,絕對不是一個尋常人家。
現在是早上7點,城市里的早高峰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能盡快到達,我特意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打車前往荊巷。但很快我就后悔了,我應該騎共享單車。
十五分鐘的車程,已經在路上堵了三十分鐘,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完。
借著堵車的時間,我用手機登錄公安系統的內部網站,查詢了一下荊巷的情況。
荊巷里面那戶唯一的人家,戶主叫程琦,男性,二十八歲,有過犯罪前科,曾經因為在繞城公路上飆車,被治安拘留過。
那個平房是程家的祖產,相傳清末年間程家就住在那里,后來程家人下海經商,老宅一直無人居住,近幾年程琦才搬進老宅居住。
程琦目前無業,靠著本市十幾套房子對外出租,收取租金為生,每個月只要在家躺著收租就能拿到十幾萬,要是我,我也不上班。
說多了都是羨慕嫉妒恨,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不用說,程琦是一個妥妥的富二代。
自家門口死了人,程琦肯定不會高興,少不了一頓大吵大鬧。
以他富二代的性格,說不定要鬧出多大的事。
等我到達荊巷案發現場的時候,重案組成員已經全部到達,正在轄區民警的輔助下勘察現場。看他們一個個精神頭十足的樣子,我真是好奇,他們都不睡覺的嗎?
我穿戴好一次性帽子、手套、鞋套,挑開警戒線走進案發現場。
黎夢遠遠站著,臉色不是很好,看來這次的尸體樣貌讓她很不舒服。
“這次是什么情況?”我站到她身邊,問道。
黎夢看了我一眼,正要說話,突然一聲干嘔,立刻趴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吐了起來。
“我長的有那么讓人惡心想吐嗎?”我一皺眉,搖了搖頭。
“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覺苦膽都要吐出來了。”黎夢干嘔了一會,不停地喘著粗氣。
“你就是缺練,多出幾次現場就吐習慣了。”我走上前去,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
現在是夏季,大家穿的衣服都很清涼,材質很薄。黎夢彎腰的動作,讓衣服緊緊貼在她的身上,把她標志的身材全部完美展現出來。
我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只是我是這么認為的。但出于男性的本能,我還是下意識把目光落在她的臀、腿處。可能是出于職業的緣故,她每天穿的都是長褲,這讓我不禁幻想起她穿著裙子的模樣。
“舒服多了。”黎夢做了幾次深呼吸,確定沒有嘔吐的反應后才站起身。
“謝謝啊。”
她禮貌地向我道謝,準備把剩下的紙巾還給我,剛一轉身,發現我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屁股上……
“變態!”
黎夢咬著牙說了一句,把紙巾重重甩在我的臉上,又對著我的小腿猛踢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