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君浩一直喜歡安安,在安安出事之后,全力以赴。
他看望安安父母,為安安請律師,又匿名為安安付了二十年的醫藥費。
這是一種患難見真情的付出。
故事講完,吳君浩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我們也得知了二十年前那起兇殺案不為人知的細節。
“吳總。”
一個助理推門走進,正要說什么,突然看見了我和黎夢,急忙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吳君浩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開口說道:“沒關系,有什么事你就說,這里沒有外人。”
助理聽到吳君浩的話,這才開口:“吳總,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報告,藥品研發有了新進展,請您去一趟。”
聽到這里,我和黎夢站起身,和吳君浩握手道別:“既然吳先生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
吳君浩笑了笑:“兩位如果還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我還有事,就不送兩位了。”
走出吳君浩的公司,我整個人更加迷茫了。
單從王大海的尸檢結果來看,體內殘留的類似于乙醚的成分可以讓人精神麻木,但是意識清醒。兇手讓王大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自己勒死,卻無能為力。
這種藥效,精神病醫院的鎮定劑同樣可以達成效果,誰也無法保證鎮定劑不會被兇手通過某種方式拿到。
吳君浩有自己的制藥實驗室,同樣具備生產鎮定劑的能力。
而且這類的致幻劑和麻醉劑,屬于一級違禁藥品,市場上根本購買不到。
一人是安安的主治醫師,對安安十分照顧,同情她的身世。
一人是安安的高中同學,暗戀安安,安安出事后全力以赴,又匿名支付了二十年的全部醫療費用。
單純的從殺人動機和擁有鎮定劑來看,兩人都有作案嫌疑。
但警方辦案不是靠推測,而是靠證據。
“你怎么看?”我問向身邊的黎夢。
黎夢有些出神,像是沒聽見一般。
“你帶安安散步的時候,她有和你說什么嗎?”我又問她。
黎夢怔怔地看著我,搖搖頭:“沒有。”
我定了定神,決定先返回刑警隊,看看其他人有什么發現。
“秦隊。”我返回重案組,薛杭已經回來了。
他的航班也遇到了同樣的天氣情況,不過他就比較倒霉了,飛機直接返航,自己又坐高鐵回來的。
“子凡已經把案情都告訴我了,秦隊,案情進展到哪一步了?需要我做什么?”薛杭立刻問我。
說實在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眼下一點線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