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過催眠術,讓他們失去抵抗能力,再通過鎮定劑的輔助,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殺掉。我使用的鎮定劑和院里使用的不同,我的鎮定劑有氣體和液體兩種,是用于讓人放松輔助催眠治療用的。
至于這個紋身的故事,正是我以病人的身份,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發生的。
我只能告訴你,那是一個組織,是一個熱衷執行正義,抹除世界上一切垃圾的組織。我們要構建一個完美的世界,一個充滿正義、和平、友愛的世界。
那是一個不需要法律,更不需要暴力,大家都非常和諧,互相幫助,共同生活的美好世界!”
金燕說完,我的心情很是復雜。
有對金燕的憐憫,有對安安的同情,有對王大海的慨嘆,有對那個神秘組織的震驚。
我沒有開口,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金燕把一切都告訴我后,露出了一個十分釋懷的微笑,她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獬豸掛件,用微微有些發抖的雙手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我的正義執行完了,該執行你的正義了,警官同志。”她看著我,認真說道。
我眉頭緊鎖,眼睛死死盯著她:“你說的那個組織在哪?里面有多少成員?”
“這個組織在境外,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成員有千千萬,他們都是渴望正義的人!他們有的是孩子被拐賣的父母,有的是沒有抓住兇手懸案的受害人,他們有的遭受過社會的不公!總之,他們都曾經相信正義,但是正義卻沒有降臨!”金燕有些瘋狂,聲音不斷抬高。
“夠了!沒有人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執行所謂的正義!更何況,那根本就不是正義!”我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但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對方是一個催眠大師,我不能陷入她的圈套。
金燕站起身,情緒回歸平靜,再次露出了那個和善的笑容:“警官同志,我還有一個最后的請求,你們把安安帶走吧,她已經康復了,但是醫院不讓她走。這件事我人微言輕,只能靠你們了。吳君浩是一個好人,他可以給安安很好的生活,在二十年前的庭審現場我就見過他,我相信他。”
我帶走了金燕,準備處理安安的事情。
吳君浩表示自己就是資助安安的匿名人士,并表示如果不讓安安出院,自己會停止支付任何費用。同時在警方的介入下,院方為安安辦理了出院手續。
吳君浩拿著出院手續再一次見到安安的時候,安安落淚了,她雖然忘記了自己二十年前發生的災難,但是她沒有忘記吳君浩這個人。
吳君浩緊緊抱住了安安,眼淚從眼角滑落。
很多事情,我們的一念之差,會改變整個故事的結局。
如果當年吳君浩向安安表白,如果金燕沒有把安安留在農村,如果……可惜沒有如果。
金燕坐在警車里,看著安安被吳君浩接走,看著安安的笑容,她也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