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你能不在我眼前轉來轉去了不?看得我頭都暈了。”黎夢站在一旁,黑著臉說道。
“小夢,你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分析一下,小鑰匙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問她。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依然沒有完全地相信犯罪心理學,但死馬當活馬醫吧。
黎夢輕蔑一笑,異樣地看著我說道:“這還不簡單,小鑰匙現在的心理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的認知能力出現了嚴重的偏差。他從始至終都認為韓曉曼是他的妻子,而警方的出現,是要把他的妻子從自己身邊奪走,所以他才會把韓曉曼藏起來,并且編造了一個韓曉曼逃跑的謊言。”
她的一番話很好地總結了目前的情況,但還是沒有解決一個關鍵矛盾:小鑰匙為了不傷害韓曉曼,新的拘禁地點一定不會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場所,但三天的時間,韓曉曼為什么沒有從新的拘禁地點逃跑。
接下來,黎夢又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思路。
“也許小鑰匙找了一個自己絕對信任,且能照顧韓曉曼的人代替他,用另一種方式繼續拘禁韓曉曼。”她忽然說道。
“這個小鑰匙,真是個變態,我們必須要加快行動了,我們不能救出來的是一個已經瘋掉的花季少女。”
小鑰匙還是沒有透露關于韓曉曼的任何信息,面對我們所有的提問,他都是一句話:“韓曉曼自己逃跑了。”
警方對小鑰匙的審訊還在繼續,同時部署大量警力,以小鑰匙的住宅為中心,向周圍擴散搜索,范圍從最初的五公里提升到十公里。
通知交管部門,對小鑰匙的面包車進行定位,要求精準追蹤近幾日車輛的所有行進路線。
技偵部門二十四小時對韓曉曼的聯系方式進行監聽,時刻注意韓曉曼的手機有沒有開機,電話卡有沒有撥出或接收消息,身份證有沒有啟用,辦理登記住宿和購買車票。
警方已經在整個城市上空撒下一張巨大的網,只要韓曉曼有一點消息,一定會被我們捕捉到。在這個社會,一個人想要生存,就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下。
可是這種守株待兔畢竟不是一個好辦法,最好還是能從小鑰匙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秦沐,要不要請凌谷楓幫忙,用犯罪心理學的角度研究一下。”黎夢看著我的臉,認真地說道。
凌谷楓,犯罪心理學博士學位,美國州警局外聘的犯罪側寫師,黎夢的學長,之前真人蠟像館開業的時候見過他一面。
真正讓我對他感到欽佩的是那起湖中沉尸案,凌谷楓僅僅用一張尸檢報告就準確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也許這個案子,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黎夢很快就聯系上了凌谷楓,并且把整個案件的始末都告訴了他。
凌谷楓沉默的片刻,開口便是一句讓我們十分震驚的話:
“你們有沒有想過,是受害人自己不想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