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故意一個踉蹌,讓她重心不穩,也就沒有辦法再掐我了。
重新走進村子,村子里家家都亮著燈,但街道上已經不見行人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卯足了勁,一路朝村委會飛奔過去。
此時的村委會里一片死寂,許桓和劉景源在屋子里急得團團轉,天已經黑透了,還是聯系不上我們。
“咚!”
我重重拉開房門,直接跑進了屋子把黎夢放在椅子上。
這一聲巨響,把許桓嚇了一跳,還以為村民又來鬧事了,急忙沖出房間,直到她看見了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去哪了?可急死我們了,電話也打不通!”許桓有些抱怨地說道。
“還接什么啊?!手機早就進水了!我們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我活動了一下腰桿,憤憤地說道。
許桓也愣住了,聽我說完這才注意到我們濕透的衣服。
我從黎夢手中接過那顆顱骨,轉身遞給劉景源,嚴肅地說道:“你拿著這個,立刻開車送到法醫李恭手里,讓他進行尸檢。你就說我們在防空洞找到了三號尸骨,不過情況緊急,只帶回了一個顱骨,剩下的改天再去取。”
劉景源雖然只聽明白了個大概,但還是立刻帶著顱骨,跑出了屋子。
“許桓,給我燒點熱水,我要處理傷口。”我立刻吩咐說道。
許桓木訥地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轉身燒水去了。
鄉村不比城市,沒有衛浴,洗澡是洗不成了,只求能給我們一身換洗的衣服,畢竟實在太臭了,我可不想聞著惡臭入睡,這樣做夢都會夢見糞坑。
我蹲下身子,輕輕托起黎夢受傷的腳踝,慢慢解開鞋帶,又脫去鞋子和襪子。
她的腳小巧、勻稱,也許是她從不穿高跟鞋的原因,她的腳很軟,膚色要比其他地方更白一些。
她的腿抖了一下,我抬起頭看向她,她抿著嘴,把臉扭向一旁,回避著我的目光。
看著她略帶嬌羞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畢竟我的心理沒有那么變態,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目光下意識落在她的腳上,只是對美的一種欣賞。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把她的腳跟架在我的膝蓋上,伸手去挽她的褲腿,露出已經濕透且沾滿污垢的紗布。一圈圈解開紗布,烏梢蛇咬過的兩個牙印處已經有了結痂的趨勢,但經過今天被污水浸泡,牙印周圍有些紅腫,出現了感染情況。
沒一會,許桓拎來了一個熱水壺,還有一個盆和一條毛巾。
“夠嗎?不夠我再去燒。”許桓看著黎夢腳踝處的傷口,沉聲問道。
“再去燒幾壺吧,另外,拿兩套干凈的衣服。”我吩咐道,他的體型和我相仿,一個大學生來到村子里,習慣了干凈的他一定會帶很多備用衣服。
許桓點點頭,轉身進屋了。很快,他就捧著兩套衣服向我們走來:“不知道大小合適不合適,你們先換上吧,小心著涼。”
他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轉身又去燒水了。
我把熱水倒進盆里,又添加了一些涼水調試水溫。
黎夢怔怔地看著我,有些害羞地說道:“我……我自己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