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不是一起過激殺人的話,難道是故意殺人?
可是在派對上,如何精準投毒呢?
大家飲酒作樂,如何保證被加入頭孢類抗生素藥品的酒一定會被劉瑜舟喝下?而且要保證劉瑜舟在離開之后才會發作呢,如果劉瑜舟在派對現場身亡,兇手會直接暴露。
難道是誤殺?
也不太可能,劉瑜舟的家屬強烈要求解剖尸檢,這就說明,他們在擔心什么。
劉瑜舟此前一定受到過生命的威脅,所以家屬才會擔心他被人殺害。如此說來,這極大可能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只要通過調查劉瑜舟的社會關系,在配合家屬的調查,兇手很容易就能找到。
“還在想那個海歸博士?”黎夢站在我身邊,用蔑視的目光掃了我一眼。
“那肯定啊,劉瑜舟是在參加完她舉辦的派對回家的路上身亡的,肯定要好好想一想,我總感覺其中漏掉了什么重要線索,剛剛應該和她再好好聊聊的。”我淡淡說道。
我知道黎夢說的“想”是指男女之事,所以我偷換了概念,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男女之間的事情上,一定不要低估了一個女人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我敢打賭,剛剛我們調查的內容她可能記不清,但她一定看見了我的目光一直落在申白珺身上。
這種時候,我無論如何解釋她都不會信,一個女人如果認定的事,絕對不會輕易改變。如果解釋的話,只會越描越黑,被認為是欲蓋彌彰,這也就是為什么不要試圖和女人講道理的原因。索性我就偷換概念,轉移一下話題。
可是黎夢似乎并不想放過這個話題,笑里藏刀地對我說道:“也許今天我不應該和你一起來調查,你一個人和她在酒店的房間里,一定能問出更多的內容。”
既然她執意要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我也就順著她的話題繼續說下去,順便調侃她一下:“什么事情不能只靠猜測,你怎么知道我單獨詢問她就一定能問出更多的內容呢?就好比咱們兩個人剛剛從酒店走出來,一男一女出入酒店,是不是剛剛也發生了什么?”
黎夢被我臭不要臉的態度和不講道理的詭辯弄的有些詞窮,對于她來說,說不過的時候就直接動手。
說罷,她對著我的小腿猛踢一腳。
她這次的力道明顯沒有以前重,但我還是裝作吃痛的樣子大喊了一聲,坐在地上委屈地說道:“同樣是海歸,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一個知書達禮,一個蠻橫無理!”
黎夢叉著腰,俯視著我冷笑一聲:“作為一個海歸的犯罪心理學學者,我要勸告你一句,不要被一個人的外表所迷惑,漂亮的女人最危險。”
她說的沒錯,我很認同,但這不是她踢我的理由。
我在地上坐了一會,見她絲毫沒有想把我拉起來的想法,我只好自己站起來,尷尬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漂亮的女人最危險,那么你危險嗎?”我訕訕笑著。
黎夢沒理我,狠狠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