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組長秦沐警官孤身涉險去保護證人了,我們哪敢睡啊?”江聽白窩在椅子里,雙腿都架在辦公桌上,強忍著困意,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
“說什么呢?重案組組長是沈老大。”我白了他一眼,屋子里在座的誰說自己沒睡覺我都相信,偏偏這個江聽白說自己沒睡覺我不相信。
要說偷懶,我敢說整個寧州市的警察加在一起都沒有他會偷懶,看他現在的姿勢,沒睡覺鬼才信呢。
“秦隊,有什么發現嗎?”薛杭見我回來,立刻打起精神問我。
薛杭雖然是刑警,但他曾經跟著特警集訓過,接受過半軍事化訓練,參加過魔鬼訓練營,并且在大比武中拿到了冠軍。而且他還接受過在極度困倦和疲憊之下的審訊和反審訊訓練,熬夜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
“我剛剛和兇手接觸過了,但是沒有正面接觸,兇手是用影子的方式和我進行交流的。”我幽幽說道。
“和兇手的影子接觸過?”林子凡忽一皺眉,隨后掏了掏耳朵,還以為是自己有些困倦聽錯了呢。
“是的,影子說自己是申洪,是來報二十年前的侵權仇恨的。”我緩緩說道。
“可是申洪已經死了啊?!”林子凡更懵了。
我只好又把今晚經歷的事情和他們復述了一遍。
“影子?”林子凡果然聽懵了,這個故事如果不是從我的嘴里講出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老秦啊,你確定你自己不是幻覺?申洪早就死了!誰會冒用申洪的身份報仇呢?”聽完我的故事,江聽白也不困了,開始分析起這件事情:“警方已經調查了,現場沒有任何監控和投影設備,十樓的高度,怎么會有影子從窗外投進屋子呢?”
“有申洪的資料了嗎?”我想了想,忽然問道。
林子凡打開一個檔案夾遞給我,說道:“申洪是本地人,二十年前申洪敗了官司之后,賠了不少錢。重度抑郁之后得了冠心病,常年心絞痛,于兩年之后突發心肌梗死身亡。他有一兒一女,姐姐叫申玉,弟弟叫申石,申洪死后,母親就被申石接走養老了,過了沒幾年,母親也郁郁而終。”
我仔細看了看申洪的個人資料,檔案夾里,還有一份申洪當年侵權一案的卷宗。
上面的內容顯示,申洪起訴了史焱等四人,控訴對方竊取了自己開發軟件的知識產權。只是申洪因為證據不足而最終敗訴。
正是這份卷宗,讓我知道了當年軟件開發創業團隊的全部成員:申洪、劉瑜舟、李孝杰、史焱、薛麟。
申洪敗訴以后郁郁而終,膝下一兒一女,并不叫申白珺。
趙龍家中出現的那個影子,從聲音是判斷是男人,但不排除使用變聲器的可能,申玉和申石都有嫌疑,而替父報仇的殺人動機也很明顯。
“有申玉和申石的資料嗎?”我問林子凡。
林子凡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申洪的資料是從法院的檔案存檔中找到的,他的子女資料還沒有查到。”
“馬上調查薛麟,找到他,保護他!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的下一個行兇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