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黎夢坐在我身邊,很是不解地問道。
我沉思了一會,問她:“這個‘月姐’來到寧州市是干什么的?”
黎夢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拐賣兒童啊。”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他們是一個分工明確的拐賣兒童犯罪團伙,從‘月姐’的行動方式來看,她動作嫻熟,訓練有素。五年前‘月姐’在南江省犯案后一直在逃。可是這個‘月姐’剛剛來到寧州市,拐走了一個三歲孩子還沒有超過十二個小時,怎么就死了呢?”
我這句話算是給黎夢提了個醒,她立刻補充道:“對啊,還有那個神秘的男人,他把孩子送回了家,但是始終沒有露面。”
“說的沒錯,孩子被送回家之后,緊接著‘月姐’就被殺害了,殺人方式是極其殘忍的穿串燒烤,這種殺人方式,很明顯就是仇殺。”我沉聲說道。
黎夢嗯了一聲,順著我的思路繼續說道:“‘月姐’是拐賣兒童的犯罪成員,喪盡天良做了不少的壞事,得罪的人也一定很多。可是‘月姐’從南江省突然出現在相隔萬里的寧州市,怎么會被仇人追到這里呢?難道這個仇人掌握著比我們警方還詳細的線索?!”
我點點頭,認真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黎夢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送樂樂回家的男人!”
這個問題確實是我正在思考的事情,于是我轉而說道:“那么問題來了,這個男人和‘月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能和拐賣兒童的犯罪團伙成員結仇,一定是和拐賣兒童事件相關的成員,比如是被拐兒童的家人,或者……”
“或者什么?!”黎夢一愣神,立刻問我。
“或者這個男人又是一個凌駕于法律之上,自詡執行正義的人。這種情況在咱們以往偵破的案件中已經遇到了很多。”我搖搖頭,本案在不覺間已經變的復雜起來,我們現在不僅要繼續追蹤拐賣兒童的犯罪團伙,還要尋找殺害“月姐”的兇手。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警車緩緩停靠在路邊。
不遠處就是案發現場的彩鋼房,外圍已經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刑警隊的同事們正在勘查現場,尋找兇手留下的犯罪痕跡。
法醫也已經到達,我們一同穿過警戒線,朝著彩鋼房走去。
我們距離彩鋼房還有十多米的距離,炭火已經被撲滅,但是還能看到有淡淡的煙霧升起,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這里是一個城郊的空地,已經出了市區,彩鋼房坐落在這曠野荒郊,別說找不到目擊證人,就連一個監控探頭都找不到。
兇手選擇在這里殺人犯案,說明他要么是本地人,要么對這里經過了縝密的調查。
難道這個兇手真的是尾隨“月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