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他就開始了‘送貨員’的生活。
‘平哥’在全國各地尋找賣孩子的人,但是很多賣孩子的人賣的都不是自己的孩子,很多的孩子都是他們拐來的。‘平哥’負責把這些孩子交給‘梅姨’,由‘梅姨’尋找買家。
每次‘平哥’都獲得幾千元不等的‘撫養費’,‘梅姨’會獲得一些‘介紹費’。
‘平哥’和‘梅姨’在十幾年來頻頻得手,‘平哥’每隔幾個月就會偷個孩子通過‘梅姨’賣掉,據‘平哥’和我說,他已經通過這種方式拐賣了二十個孩子。
我聽說了‘平哥’的‘送貨’生意之后,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犯法的事情,是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思前想后,沒有報警,其一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平哥’醉酒之后的醉話,其二是我害怕遭到‘平哥’的報復,像他們這種人手都特別黑,想對付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平哥’說如果我有想賣的孩子可以聯系他,‘平哥’在當地有很深的人脈,幫我找了工作,還幫我安排了住處。
三年來‘平哥’幫了我很多,我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大哥,但我從來都沒有幫他拐賣過孩子。
可是前幾天,我突然接到了‘平哥’的電話,他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去老電廠的后門見一個人……
再后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周安平把‘平哥’之前的經歷全部都告訴了我,他和‘平哥’相處三年多,而且周安平現在自身難保,他提供的‘平哥’信息真實度十分可信。
在兇手和‘月姐’的錄音對話中,‘月姐’多次提到過‘平哥’和‘梅姨’的交易,‘月姐’說‘平哥’和‘梅姨’之間隔著一級,按照犯罪團伙的內部要求,他們兩人不允許跨級溝通。
看來真正的‘平哥’并沒有和‘月姐’說實話,‘平哥’和‘梅姨’是老相識了,而且是經常的合作伙伴。
由此可見,‘月姐’和周安平不過都是‘平哥’的棋子,隨時可以拋棄,整個拐賣兒童的犯罪團伙也沒有‘月姐’想象中的那么組織嚴密,所有的一切都是‘平哥’給他們畫的大餅。
“‘平哥’現在住在哪里?”我追問道。
周安平對我說道:“我不知道‘平哥’住在哪里,他是前幾天才來的寧州市,和我都是電話聯系和私下見面,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自己住在哪里。”
我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同事讓周安平對自己的供詞簽字確認。
走出審訊室,我讓王警官調取“平哥”張立平的卷宗,查找確認“平哥”的身份信息,在寧州市對“平哥”進行抓捕。
沒一會,我突然接到電話。
“平哥”到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