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扶眼鏡,又松了松領帶,小動作非常的多。
隨后,他沉聲說道:“我叫令狐曦,是這所學校的教授。”
令狐曦,還是個復姓。這個男人是一個教授,真的會和馮語涵的失蹤有關系嗎?但從這所學校處理馮語涵被強暴一事的情況來看,教授和犯罪嫌疑人,也許并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
“你認識馮語涵嗎?”想到這里,我認真地問他。
令狐曦怔怔地看著我,接著,十分大方地承認道:“認識啊,她是我的學生。”
目前我們對令狐曦只能說是持懷疑態度,沒有任何的證據,但他當晚圍著馮語涵的宿舍樓轉了那么多圈,一定有什么原因。
就在這時,身邊的江聽白忽然開口問他:“我能檢查一下你的車嗎?”
令狐曦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鎖。
江聽白對令狐曦的黑色轎車進行了仔細的檢查,而我將令狐曦帶到一旁,對他進行簡單的詢問。
“你對馮語涵很熟悉嗎?”我首先開口。
令狐曦抿了抿嘴唇,有些猶豫地說道:“算是很熟悉吧。”
“算是?!”
對于他的這個用詞,我感到很是詫異。
令狐曦聽到我的疑問之后,先是頓了頓,又改口說道:“熟悉。”
“四天前的那天晚上十點鐘,你在什么地方?”我沉聲問道。
令狐曦仔細回憶了一下,其間他的雙手插進西裝的褲子口袋,表情非常不自然。
從褲子口袋處的痕跡來看,他現在很是緊張,插進口袋的雙手也在不停地握拳。
他思索了片刻,對我微微一笑:“下班之后我就回家了。”
我也微微一笑,算是回敬給他,繼續問道:“你仔細回憶一下,畢竟是四天前的事情了,也許你記錯了吧。”
他立刻說道:“沒記錯,我確實下班之后就回家了。”
令狐曦的神情有些嚴肅,聲音也抬高了幾分。但這些表現都在證明著他此時內心的緊張,更何況監控錄像中清楚顯示,當天晚上他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馮語涵的宿舍樓下,開車轉了十圈。
“如果你不對我們講實話,我們就只能換個地方談了,也許公安局的詢問室就是一個不錯的去處。”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對他說道,言語中充滿了威嚴。
沒有人愿意去公安局,這個叫令狐曦的大學教授也是一樣。因為只要你去過公安局,沒有人會在意你因為什么去,大家會為你想一個合適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會越來越嚴重。
“好吧,那天晚上我去找了馮語涵。”
令狐曦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來,有些輕松地說道。
“晚上十點已經不是上課時間了,而且馮語涵是大三學生,已經沒有課了。你這么晚去找她,應該不是因為學業上的事情吧。”我笑著問他。
令狐曦的眼神忽然有些飄忽,他原地跺了一下腳,有些緊張地向四周看去。
確定四下無人之后,令狐曦才回過頭來,但他依然很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