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刑警隊,來勘查現場。”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薛杭把手槍槍膛中的子彈退出,關閉保險,沉聲說道:“已經通知了。”
沒一會,一輛救護車伴隨著警報聲停在了樓下,幾名急救醫生立刻上前查看胡元玲的生命體征。
“脈搏、呼吸、心跳都已經停止了……”急救醫生對我說道。
“一定要搶救,她對我們警方來說很重要!”我抬高了聲音,下意識喊了出來。
“瞳孔已經散大了,她已經死亡了。”急救醫生有些無奈地對我說道。
“沒有搶救的希望了嗎?!”我認真地問道。
經過急救人員在現場進行心肺復蘇等急救措施之后,急救醫生搖搖頭:“沒有希望了,病人已經死了。”
……
送走了醫院的救護人員,法醫和刑警隊來到了現場。
法醫乘坐的警車和醫院的急救車在小區門口會車,雖然他們都是“醫生”,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職業。
一個為了活人,一個為了死人。
一個扶危救難、救死扶傷。
一個為生者言,捍死者權。
現場經過我們警方和急救人員的進入,被破壞的很是嚴重。
在我還在公安大學讀書的時候,師父沈若山曾經到我們學校做講座,有一句話我記得特別深刻——“最容易破壞案發現場的,往往是進行現場勘查的警察。”
我站在門口,雙眼微閉,仔細回憶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雖然我不是法醫,但我也能從胡元玲的情況上判斷出,胡元玲的死亡時間一定很近,只是死因我們還不能得知。
那么我們在來到胡元玲家里的路上時,會不會和兇手擦肩而過了呢?
“趙法醫,死因查出來了嗎?”黎夢輕聲問道。
趙法醫眉頭緊鎖,臉色很黑,低聲喃喃了一句:“奇怪,我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任何外傷,從體表來看,應該像是患有某種突發性疾病導致的猝死。”
“猝死?”我站在門口,忽然聽到趙法醫的這句話之后,立刻走了上去。
“你是說,她死于疾病猝死?!”黎夢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趙法醫沒有回答,因為他也很奇怪。
而我,就更加奇怪了。
杜覃、許寬,加上現在的胡元玲。
他們都是“七龍一鳳”小團隊的成員,而且都是在近期死亡。
杜覃死于嘔吐物進入氣管導致窒息。
許寬死于水泥墻皮的高中墜落。
胡元玲死于突發性疾病。
看上去都是死于意外,但真相又是什么呢?
我定了定神,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這個兇手,真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