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曾嵐趕緊后退一步,和我打著招呼。
“下班了?”我隨口問道。
曾嵐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嗯,下班了。”
“任秋石呢?”我又問她。
“任科長在辦公室發呆呢。”曾嵐怔怔地說道。
“發呆?”
我的五官有些扭曲地發出一聲疑問,這個任秋石什么情況?
“好的,我去找他。”我點點頭,從曾嵐的身邊繞過,走進了法醫科辦公室。
“秦隊再見。”曾嵐和我道別之后,下班回家了。
真奇怪,明明曾嵐也是一個法醫,為什么身上沒有任何尸臭味。法醫的身上是絕對不允許使用有任何味道的化妝品的,這在尸檢的過程中會嚴重影響法醫的工作判斷。
我定了定神,喃喃道:“一定是分人,任秋石本來就臭,嗯,一定是這樣的。”
走進法醫科辦公室,我果然看見了正在辦公桌前坐著的任秋石,他慵懶地靠著椅背上,雙手交叉在腦后,正盯著前面的墻壁發呆。
看來他確實是在發呆,以至于連我都進門了也沒發現。
為了不嚇到他,我走到他身邊,輕輕用指尖點了點辦公桌。
“哎呦,老秦,你什么時候來的?!”任秋石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問我。
我笑了笑,回答道:“我也是剛來,你想什么呢?”
任秋石把身邊的椅子推給我,招呼我坐下。
他下意識地把椅子推的很遠,因為他知道我嫌棄他身上的尸臭味,每次我都會坐的很遠。但是他并不在意我嫌棄他,甚至已經習慣了。
而且還經常把自己身上的尸臭味當作對付我的武器,動不動就要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在想胡元玲的尸檢。”任秋石喃喃說了一句。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感到很是不解,什么叫在“想”胡元玲的尸檢?
“所以,尸檢做完了嗎?死因查到了嗎?”我實在是受不了他在賣關子的行為,直接開口問他。
任秋石看了看我,有些猶豫地說道:“尸檢做完了,死因也查到了,但是死因很奇怪。”
“死因奇怪?”我頓時出現了一張黑人問號臉,什么叫死因奇怪?對于一個法醫來說,什么死因都不會奇怪。
換句話說,能讓任秋石感到奇怪的死因,會是什么呢?
任秋石這次沒有選擇賣關子,直接對我說道:“胡元玲死于血壓降低。”
“血壓降低?!”我有些震驚地看著他,這個死因,確實很奇怪。
任秋石點點頭,肯定道:“胡元玲死于血壓降低導致的心臟驟停,從而導致循環功能衰竭,死亡原因在今天的中午,很有可能就是在你們破門進入時間的前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