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沒有開口,把死者的資料遞給了黎夢。
黎夢也看了許久,我開口問她:“你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黎夢把注意力都放在兩人的人生履歷上,反復閱讀,她眉頭緊鎖地搖了搖頭,回答我說道:“一切都很正常啊,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話音剛落,忽然問我:“你發現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我微微一笑,對她說道:“男人三十九歲,女人三十六歲,而他們的兒子只有五歲。”
黎夢聽完的我的話,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他們生孩子的時間確實太晚了,老來得子,并不能說明什么情況。”
“確實不能說明什么情況,我只是覺得好奇。如果賀明軒是他們的二胎,也沒什么奇怪之處,可是從兩人的身份信息資料上來看,他們之前并沒有生孩子。”我緩緩說道。
畢竟兩個人什么時候要孩子,什么時候生孩子,生幾個,都是人家的自由,并沒有什么嚴格標準,所以不能用常人的生活方式來衡量。
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兩名死者的父母都聯系到了嗎?賀明軒一直留在公安局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問道。
“賀明軒的姥姥和姥爺跟著旅行團去東北旅游看雪去了,他的奶奶已經去世了,爺爺暫時還聯系不上。”黎夢認真地向我介紹著調查情況。
“有告訴他們李雪梅和賀向山的死訊嗎?”我看著黎夢,緩緩問道。
黎夢搖搖頭:“畢竟老人年紀大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負責聯系的同事并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只是用了一個借口,告訴他們盡快返回寧州市。”
“一邊是幼年喪雙親,一邊是老年喪子女,都是人生的悲劇啊。”我長嘆一聲,心中暗暗為他們感到擔心。
身為一名刑警,我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人們常說,逝者既然已經離去,那么活著的人,就要背負著逝者的遺志,努力地繼續活下去。
但是活著的人,又何嘗不會陷入深深的思念當中呢?
可是我始終有一點沒能調查清楚,那就是兩名死者是如何接觸到這名患有侏儒癥的兇手呢?他們又是如何招惹到侏儒癥兇手的呢?
看來這一切,都要通過我們的調查來找到答案了。
就在這時,負責聯系死者家屬的刑警同事給我們發來一個好消息。
賀明軒的爺爺聯系到了,而且他就生活在寧州市。
收到刑警同事給我發來的地址之后,我和黎夢立刻駕車趕往賀明軒的爺爺家中。
賀明軒的爺爺家住在寧州市的經濟開發區,資料上顯示,賀明軒的奶奶在七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敲開賀明軒爺爺家的大門,開門的是一位婦人。
這讓我們感到有些意外,反復確認了門牌號之后,我才開口問道:“請問這里是賀老爺子家嗎?”
婦女上下打量著我和黎夢,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