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棠的手好全后,針對這件事的判決也下來了。那個后援會會長因為謀殺未遂判了十年,另一個女生卻因未成年只判了三年。主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陸晚棠當然不會允許剩下的人,尤其是左云,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但她還沒有動手,對方就再一次把把柄送到了她手里。
司宸玉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有些涼薄地笑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原生家庭。他父親死的早,母親是孤兒院院長,愛孤兒院的孩子們勝過愛他。五歲那年,母親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女孩,從此以后家里再沒有了他的地位。六歲,他離家出走,誰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七歲,他被星探看中,進入娛樂圈。
他剛剛火起來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曾給他打過電話,指責了他一通后,開門見山地讓他捐錢給孤兒院。他當時簽的公司不怎么樣,沒有多余的錢財,就拒絕了,那個女人罵了他近三個小時,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現在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總不可能是知道他片場意外的事,來關心他的。
司宸玉接通電話,便聽到對面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便開門見山:“你妹妹畢業了,讀的表演系,你在娛樂圈不是混得不錯嗎?給她幾個劇本吧,要名導的。”
司宸玉默了默,幸好他在各種各樣的小世界待了這么多年,沒有下限的人見得多了:“這事我幫不了忙。”
女人的聲音猛然拔高:“司宸玉,你有沒有良心!”
司宸玉將手機拿遠了一點,另一手按了按微微發疼的心臟,聲線中卻聽不出任何異樣:“我有沒有良心,楊女士不清楚嗎?”自從上一次他拒絕了對方的要求,對方揚言不認他這個兒子,他便再也沒有稱過對方“母親”,“這些年我少說也給了你們一百萬,夠還你們的‘養育之恩’了吧。”他刻意加重了“養育之恩”的讀音,帶著尖銳的嘲諷。
那個時候的他不是真正的孩子,也知道,有些東西,他無福消受。
“司宸玉,你真是好樣的!”女人在那邊氣急敗壞。
司宸玉按在胸口的手加大了力道,嘴上絲毫不饒人:“楊女士客氣了。”
“掛了。”這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身邊響起。司宸玉笑了笑,任由自己落入了陸晚棠懷中,陸晚棠接過他手上的手機,掛斷了電話,女人尖銳的罵聲戛然而止。
司宸玉有些脫力地靠在她肩上,微微喘息,就算是沒有系統的控制,這具身子也被他自己作得禁不起一點刺激。
陸晚棠將司宸玉抱回房,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床上。人心臟病發的時候不便平躺,陸晚棠就坐在床頭,將人擁在自己懷里,從床頭柜的抽屜里取出藥來,和著溫水喂人吃下,動作十分嫻熟。
司宸玉深深呼吸了兩口,胸口還有些悶痛,不礙事,但也不妨礙他向陸晚棠撒嬌。他將陸晚棠的手放到胸口:“揉揉。”
“難受了?”陸晚棠對司宸玉的溫柔細致向來是沒有底線的,立刻給人細細按揉著胸口。
“沒事,你揉揉就好了。”司宸玉偏頭咳嗽了兩聲,換來了她更加緊張的疼惜,一本滿足。
吃下去的藥漸漸起了作用,司宸玉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待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起來,陸晚棠停下了替人按揉胸口的動作,與人相擁而眠。
另一邊,楊蓉聽到電話掛斷的“嘟嘟”聲,憤怒地摔了手機:“沒有良心的東西!”
一旁的女孩把手機撿起來,細聲細氣地安慰著:“媽媽別生氣,哥哥他說不定也有難處。”
楊蓉還是怒不可遏:“難處?他能有什么難處?我看他過得可滋潤了!”看到養女乖巧的模樣,心氣稍稍順了,“還是我女兒貼心。”
女孩笑了笑,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楊蓉怒氣未消:“誰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被這樣無禮地對待,也沒有生氣:“給你個機會,只要事成,給你女兒做影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