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被她身上的氣勢嚇到了,弱弱地說了一句:“我只晚了三分鐘啊。”
“一分鐘也不行!”
“我去,你他媽誰啊,我算夠照顧你了,你憑什么干涉我自由?!”我一聽當時就急了,酒勁兒往上撞,一不留神將心里話說出來了。
她微微皺了下眉,沒有和我爭論,直接轉身回書房去了。
“哐!”
“你輕點兒,那是我家的門,摔壞了賠啊!”我見她沒理我,心里更氣,怒吼道:“你他媽給誰掉臉子呢?你不就是一個租客,又不是我老婆,憑什么管我?”
我嘴里雖然在說她,但腦海里卻都是徐晚晴,想起她昔日對我的種種抱怨,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借著還未被完全揮發的酒勁兒,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我基本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后來具體說了什么,罵了什么臟話,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罵到口干舌燥,就回屋睡覺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爬起來。
我下床,來到洗手池前,擰開了水龍頭,猛地往臉上拍了幾下涼水,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擦了擦臉,緩步來到了餐桌前。
“我真不是人,明明答應了人家,自己卻食言了,還罵了那么多難聽的話。”我坐在椅子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有些后悔,更有些慚愧。
此時,坐在椅子上,正好可以看到書房緊閉的木門,我忽然有種想沖上去,敲門道歉的沖動。
然而,轉念一想,之前她說過,自己是夜貓子,只在太陽落山后起床,我現在貿然去打擾她,豈不是錯上加錯?
想了想,我拿出了手機,想要給她發微信道歉,卻發現手機里根本沒有她微信,只存了一個電話號。
思來想去,我最終選擇了最古老的方式,拿出了紙和筆,工工整整地將自己的道歉,寫在紙上,希望她看在我手寫的份上,可以原諒我。
我刷刷點點寫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將一篇千余字的道歉信寫好了。
輕輕吹了吹,我將紙放在餐桌上,并用東西壓在了上面,以免被大風吹走,也能確保她在起來后第一時間可以看到。
這件事做完之后,我長出了一口氣,換了衣服,準備下樓買點早點。
剛一開門的時候,我發現門口的地上有一灘水,心說道:“肯定又是對面的熊孩子弄的,家大人也不擦一擦,我這要是沒看見,踩上就得摔骨折了。”
想到這,我小心地邁過了那灘水,從管道井里拿出了一把掃帚,這是我故意放在里面的,為的就是可以方便清理門口的垃圾。
我慢慢地將那灘水掃到樓道的石灰地上,石灰地具有很強的吸附作用,用不了太久,水就干了。
一切搞定之后,我將掃帚放了回去,并關上了門,按電梯下樓了。
走出小區,我來到一個移動餐車前,說道:“給我來套煎餅馃子,倆雞蛋,一顆馃子。”
說完,拿手機掃碼,支付了五塊錢。
“兄弟漲價了,你這套得五塊五了。”攤煎餅的姐姐說道。
“一個雞蛋呢?”
“那是五塊。”
“那就來一個雞蛋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