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教是普通人啊?姐姐,你是不是對普通人有什么誤解?”我腹誹道。
“今天太晚了,要不咱明天去吧?七點我去樓下驛站找你。”她說道。
我聽完,有些發蒙,心說:“你連我在驛站干兼職這事都知道?不愧是陰司,手眼通天啊!”
“行不行啊?你給句話!”她見我沒有回應,追問道。
我擺了擺手,道:“不,不用了吧,我在小區里鍛煉也是一樣的,健身房的年卡很貴的。”
“還好啊,我看了介紹,兩千五三年,還是蠻劃算的。”她隨口說道。
她這么一說,實在沒法聊了,從價格上看,確實不貴,不過我現在囊中羞澀,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花一分少一分,我怎么能將錢花在這些沒用的事情上面?
不過,我最終還是答應她,約好明天去看看,準備到時再找借口。
又陪她看了會兒紀錄片,我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人一上了年紀,就習慣早睡,沒到十點我就已經困地不行了。
“你看電視吧,我先回屋睡覺了,看完記得關上就行。”我起身囑咐道。
“你困了?”她揚頭看著我。
我心說:“我都這樣了,你看不出來嗎?”
“那這樣吧,你先去睡,到十二點我去叫你。”她一句話,我正要打的哈欠,立馬收了回去。
她看出了我臉上的詫異:“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助手了,所以你的作息要向我靠攏,也要盡量把自己培養成夜貓子,晚睡晚起。”
“不是,姐姐,熬夜多了會猝死的,再說了我能和你比嗎?”我抗議道。
她搖搖頭,說道:“只要作息穩定,每天睡夠六到七小時,無論什么時候睡,都是可以的。不一定非要晚上十點睡,早上七點起。”
她這個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好了,你去睡吧,現在剛十點,你有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她說道。
我實在是困得已經睜不開眼了,懶得和她爭論,只是隨口說道:“我睡覺沉,你要是叫我,得多叫幾次。”
說完,我進屋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怎的,我莫名地就醒了一下,看了眼手機,還差一分鐘十二點。
這時,她走進臥室,問道:“這一覺睡得怎么樣?”
“還不錯,反正現在沒什么困意。”我說道。
“嗯,那就好,洗把臉,一會兒來我屋,我拿些東西給你看。”她說完走出了臥室,回到了書房,這一次沒有關門。
我起來,簡單洗了一把臉,只覺神清氣爽,隨后來到了燈火通明的書房。
剛一書房,我微微一怔,只見榻榻米中間的那個升降桌已經升起來了,她坐在桌子的后面,背靠著窗戶,窗戶上安裝的簡易帆布簾早已降了下來。
此時,她的手里拿著我上午寫的道歉信,仔細端詳著。
“坐吧。”她淡淡說道。
我順手從寫字臺里拉出了電競椅,欠身坐了上去。
“你的信我看了,聲情并茂,文筆不錯,只可惜字差了點兒。”她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