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太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笑著將話接了過去。
葉維民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反而交談了起來:“姑娘年紀輕輕,想不到竟有如此手段,葉某著實佩服啊!”
“只是一些小戲法,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她淡淡說道。
“姑娘此言差矣,戲法雖小,但卻能在危急關頭救人性命,此正是功德無量。”葉維民接話道。
“您太客氣了,些些小道,豈能當‘功德’二字?”她笑著說道:“倒是您,利刃在手,為死者說話,這才是我們應當效仿的榜樣,改日我定當登門拜見。”
“寒舍簡陋,唯恐招待不周,況且我這也算是半路出家,實是辱沒先人,不足效法,貽笑大方!”葉維民剛說完,旁邊的秦警官就要開口說話:“師父,你明明……”
但卻被他攔了下來,只見他笑著說道:“市局還有事,我先行一步了。”
“好。”她淡淡一笑。
看著葉維民和秦露秦警官回到車上,我有些愣怔,心說道:“這尼瑪說的都是什么啊?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需要一個翻譯!”
待兩人將警車開走之后,我只覺有人拉了我一下。
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沖我微微一笑,道:“好了,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腦海中還回蕩著剛才兩人的那幾句寒暄。
剛一進家門,棉花就跑了過來,直接竄到了我懷里。
我抱著它,換好了拖鞋,直接去了客廳的沙發。
大概沉了一兩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和剛才那個葉警官,到底在說什么?怎么感覺那么怪呢?還半文半白的。”
“我在和他盤道啊!你聽不出來嗎?”她慢慢走了過來,坐在飄窗上。
“盤道?什么意思?他也是陰司?”我反應道。
她笑著搖搖頭,道:“他怎么可能是陰司,再說了,如果他是的話,那就不用盤了,我一定認識他啊!你是不是傻?”
“呃……好吧。”我最近感覺自己的智商正在被碾壓。
她解釋道:“從我說完‘舉手之勞’之后,我們就開始盤道了。”
“這個怎么說?”我追問道。
“他說我年紀輕,有手段,其實意思是問我是不是鬼修?”
“我說小戲法,不能登大雅之堂,意思就是承認了自己是鬼修,只不過是那種剛入門的。”
“他提到了‘功德無量’,其實是向我打探,是不是功德門的鬼修?”
“我告訴他,我不是。然后,我又說‘利刃’‘為死者說話’這兩件事,其實是反問他是不是?并且提出來,希望可以拜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