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到“鬼修”兩字,我不禁有些惱怒,心說道:“怎么說話呢?說誰鬼修呢?你才鬼修呢,你全家都是鬼修!”
“姐姐,你說錯了,凡哥才不是鬼修呢。”芊芊忽然開口道。
“還是芊芊向著我,幫我說話。”我很是欣喜,不禁暗暗多看了芊芊兩眼。
“哦?那你倒是挺奇特的,看來是我判斷錯誤。”岳靈溪重新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其實凡哥連鬼修都不如,就是個稍微懂點法術的普通人。”芊芊一句話,登時讓我無地自容。
“我暈!”我用力咳嗽了一聲,故意岔開話題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倆吧!”
“你想怎樣?!”岳靈溪登時火起,一股澎湃鬼力頓時從她身上激射而出。
轟!
只聽一道悶響傳來。
“姐姐,你為什么要強行沖破身上禁制,這樣你會沒命的!”芊芊脫口而出。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岳靈溪一聲冷叱,瞬時將她的那個分身拉到了身后,道:“要殺要剮沖我來,不要對她下手,她是無辜的!”
“她也曾幫你殺人,她算作幫兇,不算無辜!”我一字一頓地道。
“姐姐,你這么做是何必呢?我們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你現在也僅是可以恢復自由,你的力量卻絲毫恢復不了。”芊芊在旁有些惋惜。
“你之前說過的,如果我從實招來,你會對她網開一面的!”岳靈溪沒有理她,而是張開雙臂如老母雞般護著自己的“孩子”一般,同時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說道:“出爾反爾!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凡哥,你并沒有判罰他們的權力,只有姐姐才有,再說你也沒帶著生死簿啊!”芊芊從旁提醒道。
“生死簿?原來你們是地府中人,鬼差?白衣還是黑衣?”岳靈溪的眼睛不停地在我和芊芊身上交換,不時發出喃喃的聲音:“可是你們怎么看都不像他們啊?”
“看來你知道還真多,估計沒少打傷他們吧。”我忽地調侃了一句。
岳靈溪沒有接話,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道:“還是那句話,抓我可以,動她不行!”
“好了,好了,你先冷靜一下。”我安撫道:“剛才說你的分身不過是話趕話趕到那兒了。剛才芊芊說的對,我并沒有權力處置你們,我只能將你們先抓回去,交給陰司大人。我也會如實地說清你們的情況,爭取在陰司面前替你們求個情,從輕處置。這是我現在所能做到的!”
岳靈溪看了一眼我,眼神中依舊寫滿了警惕。
我繼續道:“你現在雖然已經可以動了,但法力依舊被我的‘鎮’字訣禁錮,所以你肯定是逃不掉的,至于你的分身嘛,她或許可以逃走,但你真的忍心讓她繼續留在這里,過東躲西藏的日子嗎?不得不說,她被你保護地太好了,除了能彈古箏之外,再無其他的秘技,連說話都不會,萬一遇上其他的厲鬼,她又該如何呢?你自己想想,你是在害她,還是在保護她?”
聽完我的一番游說之詞,岳靈溪終于開始動搖了,張開的雙臂也慢慢地放下了。
我見狀,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默默地等待。
很多時候,我們的游說之詞只能給對方提供一個思路,卻無法代她做出決定。只有她自己想明白,才能心甘情愿地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