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請進!”陸醫生朗聲道。
會議室的大門微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正當我回頭去看是誰的時候,他也看向了我:“是你?”
“小邢,你總算來了,你們認識?”陸醫生看了我一眼,納悶道。
“算是認識吧!火車上認識的。”進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火車上偶遇的精致男邢建斌。
雖然此刻他換上了白大褂,但還是難掩他精致的氣質。
“小邢,你快過來,幫我弄弄電腦,不知怎么的,就是連不上那面的投影儀。”陸醫生催促道。
“老師,別著急。我估計是投影儀的連接線松了,重新插拔一下就好了。”邢建斌說著,快步走到投影儀前,十分嫻熟地操作了一番。
很快,我們前面的白墻上就有了畫面。
“好了,好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厲害啊,幾下就搞定了。”陸醫生笑著拍了拍邢建斌的肩膀,繼而向我們做了正式的介紹:“小邢,邢建斌,是我的學生,目前在急診科那面輪崗,但在腦部領域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手術,也將由他來輔助我,共同完成。”
邢建斌靦腆地笑了笑,與火車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好了,話不多說,我們進入正題吧!”陸醫生隨即滑動鼠標,播放了他的PPT。
雖然我對白云道長的藥很有信心,但卻沒有立即和老大妻子去說。我想,在大多數不明真相的人看來,用一顆藥丸去代替一個難度超高的手術,簡直是異想天開。
陸醫生十分負責,將他預估到的手中所有可能發生風險的地方,及其所產生的后果都對我們極為詳盡地講了一遍。
當時我聽完的第一感受是,絕望!
這臺手術的風險太高了,而成功的幾率又太低了,即使成功,也極有可能面臨植物人以及復發的風險,甚至會有相應的并發癥產生。
“好,我要說的就這些,不知道兩位還有意見或是問題嗎?”陸醫生用力抿著嘴,神情十分嚴肅。
“兩位,雖然這臺手術有一定的難度,我的老師和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請相信我們的專業素養!”邢建斌此時接話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算是給我們鼓鼓勁兒。
“大嫂,您看……”我看向了老大妻子。
幾乎在同一時間,老大妻子也看向了我,向我詢問意見道:“你的意思呢?做還是不做?還有,你剛才和我說的那顆藥?”
“什么藥?!”邢建斌當即將臉沉了下來。
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醫生,什么時候給你我們的決定?”
“最好能在今天晚上六點之前。”陸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