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事情暫時被壓了下去,估計沒什么熱鬧可看了,很快做了鳥獸散。
郝文靜見到邢建斌穿著白大褂,一副領導的派頭兒,沖沈國興說了一句:“一會兒再說你的事情,我先去忙正事了。”
說罷,郝文靜帶著那幾個黑衣大漢,迅速走到邢建斌的面前,道:“你是醫院領導嗎?”
邢建斌搖搖頭,微笑道:“我雖然不是,但是和我談是一樣的,只要在我職責范圍內的,能幫我的我一定幫!”
“你?”郝文靜上下打量了邢建斌一番,道:“行吧,看你長得不錯,我就先和你說了,我是馬慧的女兒郝文靜,我今天來就一件事,將母親的遺體運到殯儀館火化!這件事耽擱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不要任何借口。”
邢建斌瞇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手表,道:“郝女士,這樣吧,請您給我五分鐘時間,讓我去了解一下情況,五分鐘之后,我這面給您一個答復。”
“五分鐘!好,五分鐘就五分鐘!我告訴你,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是絕不會走的!”郝文靜指著面前邢建斌說道。
“一定。您稍候,我去去就來。”邢建斌說罷,直接大步向二樓走去了。
在兩人說話的這工夫,沈國興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謝謝你啊,兄弟,我剛才……剛才確實太沖動了!”
“沒事,只要你們別怪我多管閑事就行了。”我撓著頭,傻笑了兩下。
“哪能啊?”沈國興扭頭看向了前面的郝文靜,悠悠地說道:“哎!我應該理解她的,畢竟她母親剛去世不久,又遇到了這檔子怪事。”
“怪事?什么怪事?”我不禁脫口而出,但又覺得有些不妥,連忙笑著道:“我就是有些好奇。”
“沒事,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沈國興隨口說道。
“國興,夏凡不是外人,就和他說說吧。算了,你不愿說,我來說。”沈秀蓮看了沈國興一眼,便直接和我說起了這檔子怪事。
原來沈國興妻子郝文靜的母親馬慧,于三日前因醫治無效在醫院去世了。按照規定,如果患者死在醫院,則由醫院這面聯系殯儀館,將遺體運過去進行火化,而所有的喪事也在殯儀館舉行。
可是,問題就出現在將遺體轉交殯儀館這件事上。
本來殯儀館派車來拉遺體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只要做好相應的交接就可以了,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醫院方面遲遲不能交出遺體,從而導致后面的事情無法進行下去。
沈國興等人曾多次就此事與醫院方面的工作人員交涉,可工作人員的回復是系統處于升級之中,暫時無法做相應的手續。
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這次郝文靜帶人來大鬧醫院正是之前所有情緒的總體爆發。
我聽到最后,喃喃問道:“所以剛才沈國興接你們直接來醫院,也是為了這件事?”
“是啊!但問題并沒有解決,后來國興給文靜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以及醫院方面的回應,然后……你也看到了,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沈秀蓮說到最后,偷偷看了沈國興一眼。
就在這時,邢建斌從二樓下來,快步走到了郝文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