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門再次打開了。
“當心啊!千萬當心啊!”盧岳麟再次叮囑道。
“好的,盧師傅。”邢建斌隨口應了一句,便將推車推了進去。
我在旁邊接話道:“盧師傅放心,有我在他旁邊保駕護航,一定會沒問題的。”
“那就好,那就好……”盧岳麟笑了笑。
我沒有再理他,而是跟在邢建斌的身后,也走了進去。
哐!
安全門再次關上了。
“哎呀,我的媽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邢建斌一改他精致男的形象,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口中不停地念叨著。
“凡哥,他這是怎么了?”芊芊指著地上的他,好奇地問道。
“被嚇的唄!”我用略帶鄙夷的語氣說道。
“你還說我呢,你不也嚇得夠嗆嗎?”邢建斌反唇相譏道。
“我尼瑪,你這個小子當眾揭我老底兒!我就不應該管你!”我腹誹了兩句,隨即逞能般地說道:“那也比你強吧,至少我能和他說上話,不像你連句話都說不利索。”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行了吧?”邢建斌慢慢站了起來,看向我問道:“話說他那幾句話到底什么意思?尤其是在剛進門的時候的那幾句。聽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總感覺話里有話呢。”
“你不是已經聽出來了嗎?怎么還問?”我反唇相譏道:“他的意思是讓你以后當心,威脅你呢,不過我也將你是我的人這件事告訴給了他,他應該暫時不會考慮動你了。這一關算是安全通過了。”
“應該?!”邢建斌臉色驟變。
“行啦,行啦,能有個應該就不錯了,鬼修的心思極為難猜,誰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就像你們給病人做手術,即便是風險再低的手術,你們不也是會讓患者家屬在風險告知書上簽字嗎?道理是一樣的。”我悠悠地說道。
或許是聽到我舉了這個例子,邢建斌忽然理解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隨后,我和他一起將馬慧的尸體搬到了推車上面。
“好了,大功告成。”我拍了拍手,扭頭對芊芊道:“芊芊,開門吧,丑媳婦也得見公婆啊!”
“凡哥,你這個形容詞有點問題吧!”芊芊糾正道。
“意思對就行,不必摳細節。”我擺了擺手,便和邢建斌一起,一前一后,將推車慢慢推出了太平間的大門。
就在安全門關上,我們三個準備轉身離開太平間的時候。
盧岳麟冷冰冰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了過來:“等一下!”
“我去,還想干什么啊?”我們三人同時回頭看向了他,只見他緩緩從寫字臺前站了起來,快步向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