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幾天沒做衛生,窗戶又總是大敞四開的,家里確實落了很多的土。
整整擦了三遍,才終于算是干凈了一些。
隨后,我又將桌子全部收拾并擦了一遍。
而就在我倒茶幾上的煙灰缸的時候,心里忽然涌上了一抹緊張。
在與若靈相處的這段日子里,我基本摸清了她的脾氣,知道她的忌諱,或者是說能夠惹怒她的地方。
若靈向來對自己的工作十分重視,尤其是在處理人與鬼之間的關系上時,極為地謹慎,她從來不會偏激地憎恨人或是鬼,只是就事論事地去做懲處,而且在懲處的過程中,也盡量以情感之,很少以威勢去壓鬼,而且能夠輕判的都會予以輕判。
歸根到底,若靈為人是獨立的,對待工作是謹慎的,若說在她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應該是“秩序”兩字。
現在她要回去了,姍姍來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我能明顯感受到姍姍與她在各方面都是不一樣的。說實話,我能否安然地度過這幾天,等到若靈回來,我真的有些吃不準了。
就在我為此事擔心的時候,書房的門再次打開了,姍姍與若靈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呀,夏凡擦地了!”姍姍一驚一乍地說道:“太棒了,終于不用再穿拖鞋了!”
姍姍說著,便將腳上的拖鞋,踢到了一邊,赤著腳在地板上踩了起來,還不忘回頭對若靈說道:“不得不說,若靈姐你找的這個小……小助理,還真是挺靠譜的!執行能力強,剛才和他說的,現在就辦好了。”
“還好吧。”若靈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道:“夏凡,你過來一下。”
“是。”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兩人的面前。
“夏凡,我和姍姍已經交接完了,今晚我就會離開,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要聽姍姍的話,就像我在的時候一樣,明白嗎?”若靈用鄭重的口氣問道。
“好的,明白,你就放心吧。”我笑了笑說道。
“若靈姐,你就放心吧,有我文姍在,他敢不聽話嗎?借他兩個膽子。”姍姍頗為霸氣地說道。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我們姍姍是誰啊,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人和事。”若靈笑著附和道。
此時,我忽然想起來白云道長之前交給我的信,還在我的上衣口袋里,還沒有給她,所幸的是當時去水天公園時沒有穿那件衣服,不然就真的毀了。
我連忙說道:“若靈,你等一下啊,白云道長的信,不然一會兒又忘了。”
“你還別說,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這件事了。”若靈笑了笑。
這時,我已經去而復返,拿著那封信出來了,并順帶解釋了一下,信封上火漆沒有的事情。
“嗯,瞎眼老道的事,我知道一些。后來你們從那里走了之后,有鬼差前去確認情況,證明其已死,隨即劃掉了我發出的通緝令。”若靈接過信封,順手放在了自己睡衣上衣的口袋里。
“好了,好了,你們倆這又是在演的哪一出?整的跟生離死別,再也見不到面似的。”姍姍再次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