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賺的錢,都給誰了?”我繼續問道。
“廢話!一部分我自己留下了,一部分給我這些兄弟了。”鄭天豪回答完,才反應過來:“你問這個做什么?我賺的錢分給誰,跟你有關系嗎?”
“有!很有關系!”我說道。
“笑話!你們幾個評評理,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辛苦賺得錢,拿給誰用,那不是我的自由嗎?跟他有個屁關系?有病!純他媽有病!”鄭天豪一指我,瞬時狂笑了起來。
“老大別理他,這個人就是瘋子!”王德彪也跟著附和著笑了起來。
“大叔,你……你在說什么啊?”此時,就連一旁的袁馨嬋也忍不住問道。
我扭頭瞪了她一眼,轉而看向鄭天豪,極其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的錢是用來給人的,我自然不管,但你將很大一部分錢給了你身后的那只鬼,既然我遇到了,我自然不能不管!”
“鬼?你在說什么?”鄭天豪臉色驟變。
“你不用抵賴了,實話和你說吧,我有陰陽眼在身,我是能夠看到他的!”我抬頭看向了此時正盤踞在鄭天豪頭頂上的那只“大頭鬼”。
此鬼腦袋碩大,身子卻如嬰兒一般,看上去極不協調。
“你……你真能看到它?”鄭天豪此言一出,身后的六個人登時被嚇壞了。
“以前是不能的,不過現在可以了。”我十分自信地說道。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的!”鄭天豪說著,竟然直接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不斷哀求道:“大師,實不相瞞,早在三年前,我就這被這惡鬼纏上了,每晚入夢,向我索要銀錢。如果不給的話,它就會在白天給我制造各種意外。”
“意外?”我沉吟了一下。
“是,我是一個專業武替,經常在片場為明星們完成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干我們這行的,最怕出現意外,只要有,十死九殘。最開始,我還是不信的,不過有一次在我騎馬的時候,勒馬的韁繩突然就斷了,如果不是當時速度不快,加上我反應及時,恐怕現在已經摔下馬背,不死也殘了。所以,經過那次之后,我只能選擇妥協。”鄭天豪本是一個硬漢,此刻卻越說越傷心,眼角竟然彪出淚花。
“那你現在做的這件事……”我欲言又止。
“也是它,都是它逼我這么做的,它告訴我,這樣來錢快!”鄭天豪和盤托出道。
然而,我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鬼是不可能輕易附在人身上的,一定有什么契機才會如此,你可做了什么特別的事嗎?”
“這個……”鄭天豪沉吟了一下。
“如果源頭不除的話,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徹底降服它。”我說道。
“我想應該是和那口斷劍有關。”鄭天豪說道。
“什么斷劍?你說的清楚些。”我沉聲道。
“事情是這樣的,幾年前我在片場撿到了一口斷劍,一開始我以為是哪個劇組做的道具呢,不過在把玩了幾下之后,我發現那根本不是道具,而是一口真的斷劍。”鄭天豪喃喃地講述道:“發現之后,我既沒有聲張,也沒有直接就昧下了,而是利用自己僅限的一點人脈,默默地詢問誰丟了東西。尋了一圈下來之后,發現根本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最后才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