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追了三條街找不到安然,回到酒店質問蔡美。
“安然究竟怎么了?”
林蕭邊說話邊用手指掐自己腿,越到這時候越不能亂。
林蕭回去的時候男人已經走了1108變成空房,房間似乎被整理和布置過,看不出絲毫凌亂的痕跡,餐桌上插了蠟燭,中間放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
蔡美抽走花瓶里的一朵玫瑰,在手里把玩。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
林蕭的腿都被自己掐得淤青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在這里?”
“哈,這問題好笑,我比你來得還晚,你問我怎么知道?”
蔡美的嘴巴像糊了漿糊,林蕭撬不開,寄希望于王中漢。
“找到了,他是蔡奇她姐,我說他怎么那么眼熟。”
“把他約出來,我要當面跟他談。”
“饒命啊哥,即使我可以幫你,人家也已經睡覺了啊。”
林蕭看了眼墻上的鐘,凌晨兩點半,他掛了電話。
手背的牙印還在隱隱作痛,他悄悄下了樓,拿了醫用藥箱,給手背的傷口涂上碘伏。
學校里,湯圓看到林蕭的傷口簡直瘋了,叫得嗷嗷。
“你昨晚做賊了,誰給你咬的這么野?”
林蕭看了眼罪魁禍首,轉頭對還在揮發想象的湯圓說:“別瞎說。”
“齒印這么小,說,是不是女孩子咬的?”湯圓化身福爾摩斯,真的,他這份高亢的熱情要是用到學習上保準能拿第一。
湯圓摸摸下巴,賊眉鼠眼的笑。
“艷福不淺哦,是不是蔡美咬的?我看她平時看你的眼神,好像想把你吞了。”
“不是。”
“不是,那是誰咬的?”
“隔壁家的狗。”
“騙誰啊,這齒印,狗?嘖嘖嘖。”
林蕭撒了謊,齒印是蔡美的。昨天在酒店,她愣是攔在門口不讓他走。
腿纏在腰上,半邊睡袍垂落至香肩、
“陪我一晚,我告訴你她的下落好不好?”
當然不好。
她幾乎半裸,林蕭不敢用力,甩開她的時候,林蕭半邊身體微側。
蔡美完全沒有做心理準備,手臂受力之后,“啊”的一聲,整個人彈到一米外。
“林蕭!”
蔡美紅著眼沖來,拿著林蕭的手就是一口。
等蔡美松口,林蕭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家打電話給王中漢,包扎傷口,動作行云流水。
一個人無論怎么做都無法引起你的興趣,證明這個人你真的不引起興趣。
林蕭只當是被狗咬了,完全不把蔡美放心里。
“你約了蔡奇幾點?”
“放學后,具體時間……”
林蕭沒有聽下去,因為他身后的人說出安然的名字。
林蕭蹙眉轉身,定神仔細在聽他們在說什么。
“你昨天真的看到了?沒看錯吧?”
“真的真的,從老王家里出來的就是安然,哎喲,同窗快三年我怎么可能認錯!”
“我家就住王老師家家隔壁,她衣衫襤褸的出來了,臉頰潮紅,臉色萎靡有淚,該不會他們昨晚……”
談話的兩人,心照不宣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