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最低消費五百,你一個人恐怕……”
“我找安然。”
媽媽桑臉色一變。
“安然是誰,我們這沒有這個人。”
“你只有兩條路,”
林蕭沉臉看著她,他不打女人,希望今天也不會破例,“一,乖乖把人交出來,二,我報警,跟警察說你們非法拘禁。”
“誰非法拘禁,你說誰非法拘禁了?”紅光中,媽媽桑墨綠色的眼影像暗夜的鬼魅。
“好,那我一間間房找。”
話音剛落,媽媽桑打了個響指,保安立刻跑過來圍成一堵人墻,他們人高馬大,林蕭沖了幾遍沒有沖過去。
“這里是蔡家的地盤,豈容你撒野?”
“蔡家不是無法無天的理由。”
林蕭站定,手搭在書包肩帶上,不斷收緊。
“我警告過你們了。”
與此同時,警察來了,在這一聲聲此起彼伏的鳴笛聲里,媽媽桑臉色終是大變,與保安耳語幾句,幾個人齊刷刷的往外走。
這時,電話鈴響,王中漢的來電,他興沖沖在電話里說:“哥,我看到安然了,他們果然在后門逃跑!”
有風吹過,是雪落的聲音,今年夜城初雪下得晚,路邊樹枝光禿禿的,只剩披著雪花的樹縫。
“安然。”
林蕭喘著粗氣跑到后門,王中漢說,安然被一群人簇擁著上了面包車,不知道目的地,自己派人跟著。
“叫一輛車過來,我要跟上。”
這是王中漢過去十七年人生里坐的第一次飛車,車速開到120邁,王中漢坐在副駕駛座,手握著上方的把手,一路的尖叫。
不得不說,跑車飆起車來其特有的性能和速度無人能及。
很快,王中漢的車超越了那輛黑車,并成功把其攔截在身后。
“安然,安然。”
林蕭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撿了塊石頭在手里掂量,繞到黑車后排,用石頭用力把車窗砸爛。
哐當,哐當——
就砸了兩下,車窗便碎成渣渣。
林蕭伸手去扣內鎖,直到把安然拉出來,車里兩個人都愣了。
小姐說了,要把人看好,絕不能出差錯,但今天少爺也說,有人要人就把她放走。
他們沒想好站誰,就把人帶上車,沒想到人保不住,車也保報廢了。
“安然。”安然被林蕭拽出了車。
“怎么樣?沒事吧?”
安然別過頭去,不看林蕭。
“還好沒事,還好你沒事。”
林蕭張開手臂,直到安然整個人落入他懷里,才感覺心漸漸變得充盈。
安然輕聲道:“放開我。”
“不放。”林蕭手勁不斷收緊。
她身上夜場的脂粉味,但沒關系,只要人安好。
林蕭抱得越緊安然就越掙扎,可她真的太累了,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扭起來反倒像只撒嬌的貓。
“不要逃避我,發生什么事,告訴我,我來解決。”林蕭頭頂都是雪,把頭埋在她香肩上,安然衣衫不整,肩頭那塊衣服被撕碎,雪白的肌膚漸漸被初學蓋住。
安然掙脫沒用,改用拳打和腳踢。
“林蕭!”
安然紅著眼睛。
“發生這樣的事,你還會相信我嗎?”
“我,安然,夜里和陌生男人私會進酒店,夜宿老師家里,在夜總會兼職,每一項都單擰出來說,你愿意相信我嗎?”
林蕭一時答不上來,他的理智才剛出走完,現在根本無法消化這些事。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安然,那么脆弱,瘦小,敏感。
他的安然,應該是神經大條,天天開心,知書識禮的傻女孩。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這一切轉折點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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