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你一個學生能有什么辦法?”
她眼睛止不住的流,“之前就是聽了你的話,把錢拿去給大偉治病了,到你需要用錢,要請律師的時候,我們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一千塊的應急款都拿不出來,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嗎?”
一個學生能有什么方法搞到錢?還不是借?安然已經為他們背負了大筆債務,肖紅實在不忍心讓林蕭承擔這份家庭責任。
“你上次留在家里的五千塊就是借的吧?還完沒有?沒有的話媽這里還有一點……”
“還完了。”肖紅的意思他懂了,但林蕭并沒有被肖紅說服。
“平心而論,”林蕭放下筷子,正視著肖紅,“一個涉及生命,一個關乎名譽,媽,你會覺得哪個重要?我知道你們以我的事為重,但不代表爸的身體不重要了,總之,在保證成績不下滑的前提下,錢我來賺,你盡管跟醫生約手術的時間。”
說話的同時,林蕭留意到安然在悶聲扒著飯,怕她感到冷落,不時主動的給她夾了幾次菜。
吳大偉從洗手間出來,聽到這番話跟肖紅感嘆,“阿紅,蕭蕭真的長大了。”
又坐了一會兒,吳大偉撐不下去,“我有點兒累,你們繼續吃。”
吳大偉這幾天精神狀態并不好,這兩天又因為林蕭的事奔波操勞,累得雙眼凹陷,身體瘦成皮包骨。
“好,好,我聽你的。”肖紅去房間檢查吳大偉的狀況,出來后便開始吃飯。
快吃完的時候,肖紅忽然想起一件事,“安然,建國犯什么事要請律師?”
安然向王中漢借錢和請律師的時候,肖紅都在身邊。
“都怪媽,一心撲在蕭蕭是事情上,現在才有時間關心你。”
安然不想要這種關心,臉在肖紅注視下一點點爆紅了,“叔叔,叔叔沒跟你說嗎?”
安建國和吳大偉同在水泥廠上班分屬不同的部門。按理說,吳大偉回來會跟肖紅提起,可偏偏吳大偉最近不舒服還硬撐著上班,一些閑言碎語他要不沒聽見,要不聽見了沒有心思消化。
這也是為什么安然回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來肖紅家里的原因。
她怕面對肖紅探究的眼神,“媽,我……”安然漲紅著臉。
這事該怎么說呢?
說自己爸爸看上了老板娘?說他想開發第二春?還是如實把警察扣的罪名說出來?
無論哪個,都將是安建國的“罪名”,說出去怎么樣?兩家以后怎么來往?
林蕭當然知道安然的困境,“叔叔跟廠里的人發生了些肢體沖突,對方要告他,所以要請律師。”
安然偏頭,看著正在說話的林蕭,林蕭沒有看她,卻反握住她的手。
“哦,這樣啊。”肖紅點頭,顯然太感興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吃完飯,林蕭送安然下三樓。現在安建國不在家,安然一個人住,林蕭不放心,每次在安然家里呆上半小時,檢查燈泡有沒有壞的,飲水機的水夠不夠,冰箱里有沒有存放足夠的蔬菜瓜果。
“可以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有事給你打電話。”林蕭在安然家里逛了一圈,還是不放心,還檢查了電閘的開關。
檢查完后,林蕭來到門口,眼睛又掃了一圈,大體沒什么穩問題,“沒事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
話是說完了,林蕭卻沒有離開的樣子,想了想,“叔叔的事,你最好找機會勸他,我聽了你的陳述,回去想了下,有點像仙人跳。”
安然皺眉,“仙人跳是什么?”
“嗯,應該是叔叔平時和什么人結怨了,被人做了個局。”
以他上一世為數不多的與女人接觸的經驗來看,女人有兩種,一種要愛情不要面包,一種要面包不要愛情。
水泥廠的老板娘大概率后者,優渥的生活習慣了,就想給生活找點調劑。
只是這個人為什么是安建國?
不是同性相輕,林蕭現在男人的角度想,自己也不會看上安建國,除非有人給他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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