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只剩半個月,光林一高未來的榮譽就靠這些大概率考進重點大學第一梯隊來維持。
當時是老師間會議,所以他們之間形成心照不宣的默契:除非犯了原則性錯誤,否則不能影響林蕭的心情。
安然和林蕭分別落座,老陳如常上課。
還有半個月高考,語文課早就不講新課,每天都在做試卷,每天都要評講錯題。
沉悶的課室,頭頂上的風扇搖得嘎吱嘎吱響。
五月的夜城已經很熱了。
老陳托了托眼鏡,“這次作文題很難。”
“它的難首先是偏命題作文。”命題作文就是題目被固定死,內容必須以這個題目作為基礎,發揮之地不多。
這是去年鄰省的語文模擬卷,題目叫做國潮。
“這題目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閉著眼睛,你都能寫出點東西,家庭親情,國家品牌,以及生活習慣,沒有寫不出,只有想不到。”
“但是要拿高分還是有難度,現在由我們班作文滿分的林蕭同學,講解一下他的解題思路。”
林蕭應聲站起,分享了當時解題心得。
國潮,國顧名思義就是國家,潮很好理解,就是潮流。
國潮兩個字組合到一起,就是一國之潮,既然范圍可以覆蓋國家,那肯定具有普遍性。
整個課室都回蕩著林蕭的聲響,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安然看著不遠處的林蕭,他從容不迫的自信,以及張弛有度的談吐,讓她仿佛看到林蕭背后的光。
不止語文課,其他七科也經常拿林蕭的思路來分享,時間長了,那些一開始惡言相向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下課鈴響,湯圓人沒走到,遠處就開始對林蕭和安然擠眉弄眼。
“林蕭。”
湯圓賊嘻嘻在笑,“老實交代,剛剛你們一起上課遲到,是躲哪個角落干壞事。”
“正經點,人安然還是單身。”四眼聞聲,也加入閑聊隊伍。
湯圓的目光一直看著林蕭,見四眼開聲,他把目光挪開,索性不說話了。
湯圓最近和四眼鬧不愉快,雖然兩人都沒有明說,但林蕭還是知道的。
兩人從一開始的形影不離,但現在形單只影。
他昨天剛問了四眼,說是因為他隱瞞了成績,湯圓覺得他不坦誠。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剛剛飲水機那里遇到個陌生男人,三十多歲左右的,用頭蓋到臉,沒有一處可以看清。”
“就為這?”湯圓都呆了,想起剛剛上課時候,老陳連林蕭遲到的理由問都不問,“偏心,太偏心了。”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林蕭和安然,對現在右邊的四眼直接選擇性失明。
四眼不在意,主動搭話,“什么叫就這?學校出現陌生人,這事兒可大可小。”
他轉頭看著林蕭,“確定不是新來的老師?”
“我試探過,不是。”
四眼沉思,“那會是誰?”
湯圓忍不住,“艸,你們這些學霸老喜歡把簡單事情復雜化,不是老師,不能是保潔?再不濟就是觀光團或者人家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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