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拳掄在他肚子上,害他黃膽汁差點吐出來。
在他臉上割了一刀之后,又不知從哪個角落拿出一只模型槍,單眼瞄準,“Biang”
被虐如此,林蕭一句話都不想說。
“既然可以動粗,為什么又不讓那個紋身男人動手?”這不是很矛盾嗎?
林蕭有氣無力半瞇著眼,臉上仍是不卑不亢。
“廢話,”蔡奇也難得興致回答,“飯能別人替你吃?屎能別人替你拉?”
林蕭懂了,自己玩兒和別人玩兒完全是兩碼事,把他當玩物了。
忽然胃部像灼燒一般,林蕭翻身干嘔,好半天卻沒吐出來。
他抬了抬手,全身有氣無力,氣如游絲。
好不容易回味過來,林蕭開始回憶昏睡前一幕。
說也奇怪,記憶里自己明明被撞飛了。
而全身上下感覺到痛的,居然有且只有自己的胃?
不停有血珠子沿著臉上的傷口冒出,林蕭抬手摸了摸,
所以,是記憶斷層了?
蔡奇笑夠之后,見林蕭半天回不渾身,大發慈悲回答他的疑問。
“放心,你受得都是皮肉傷,早就好了。”
林蕭一把抓住關鍵詞,“早就?”
“這是過去多少天?”
“三天,你一動不動在我床上睡了三天。”蔡奇沒有打算和林蕭好好說話,“所以你白吃白喝白睡了我三天,這筆賬我慢慢再跟你算。”
林蕭順勢坐了起來,自“白吃白喝?”
暈厥之人怎么吃怎么喝?
這怕不是個白癡。
“要算賬?”林蕭從下到上打量自己,果然,腿部手臂幾處受傷的地方已經結痂。
看上去問題不大,“好,那我們來算賬。”
“你找人撞我,這筆賬怎么算?”
真的,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蔡奇就來氣,“誰讓你不配合?乖乖上車不就沒事了?”
隨之,蔡奇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哦對,你還要付我一筆雇傭費,撞你那個小A張收費可貴了。”
“然后?”
“然后,這筆費用花在你身上,當然由你來出。”
林蕭蹙眉,神經病的腦回路果然不是他可以跟上的。
“你花錢雇人撞我,我還得付你錢?”
“當然,那是你至高無上的榮幸。”
林蕭無語,如果這就是至高無上的榮幸,那他原地去世好了。
等等。
“我昏迷了三天?”
“哈哈,不然你以為自己可以住我家三天?”
林蕭瞧了眼墻上的日歷,果然是三天后。
他皺緊眉頭。許是因為安然出了事,林蕭透支的身體,這會兒又受了傷才睡了久。
都三天了,肖紅和安然可能找他找瘋了。
林蕭翻身下床,去床邊找自己的鞋子,“我得回去了。”
但鞋子沒找到,不僅如此,他發現身上的衣物不知所終,身體赤條只剩內褲。
林蕭整個人巴適了,不知道對方費盡心思把自己抓來甚至把衣服藏起來是幾個意思。
腦海里閃過各種可能,林蕭最后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你有什么惡趣味嗎?”
蔡奇無語,“媽賣批,你以為自己是誰?也不去照照鏡子?我能看得上你?”
林蕭不想吐槽了,這家伙多少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