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自然不肯乖乖就范,“我要說不呢?”
蔡奇無所謂的聳肩,“除非你想被車撞第二次。”
林蕭不語,真懷疑這人血液是黑色。
雖被沒收了衣服,為了防止林蕭逃跑,蔡奇把人關在房間了,門終日鎖著,下面留了個送飯的口。
就這間比他家還要大的臥室,連個窗戶都沒有,終日開著一盞大瓦數的白熾燈。
他每日在這里睡,這里起,認時間只看著墻上的鐘。
蔡奇每天都會隔著門縫問他問題,他一點都不關心他的起居飲食。
蔡奇關心的,是林蕭有沒有下定決心幫他,有沒有想到辦法,能不能幫他對付蔡美和老頭。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了三天,林蕭的耐心是蔡奇不能比的。
這里沒有窗戶,沒有日夜,沒有夏日蟬鳴的吵雜以及高峰期鳴笛不斷的馬路,更有助他理清思路。
在夜里蔡奇又一次詢問中,林蕭第一次松了口,“辦法不是沒有。”
蔡奇則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什么?”
林蕭走進,把嘴唇挨到門下的縫里,湊著蔡奇的耳朵說,“你用刀割自己的大腿,我再告訴你。”
安然受過的罪,他要十倍討回來的。
怎么著他都不可能幫著仇人。
曾經傷害過安然的人,仇他都記著,壓下心里。
“林蕭!”蔡奇在憤怒中紅了眼,“你別得寸進尺。”
留下一句話后,蔡奇摔擋板而去。
門下的擋板來回晃動,擱平時是用來送飯的。
到這一刻,林蕭忍不住笑了,雖然自己是被關押的那一個,但是真正著急的,是他蔡奇。
蔡奇有求于他,而且醫囑之事迫在眉睫,也就是因為這樣,林蕭才有恃無恐。
沒過多久,草坪上傳來震耳欲聾的引擎聲。
改裝過的,巨大的轟鳴聲可以響透整片荒郊的。
沒過多久,門下的擋板被打開,擋板下是一張清純美麗的臉。
標準的鵝蛋臉里不僅有小巧玲瓏的厚唇,還有林蕭最喜歡的眼睛。
不是安然是誰?
“你怎么來了?”林蕭緊張看著安然,“腳沒痊愈就跑出來,不要命了?!”
受到責備的安然,聞言則是輕松的笑了笑,“差不多了,我都可以下地走路。”
“只是下地走路,你……”
對于林蕭的勸說,安然不聽不聽,“別聊家常了,王中漢只引開主干道上的傭人,蔡奇這趟會去蔡家,我們最多有半小時時間。”
就這空隙,安然已經用復刻鑰匙把門鎖開了門。
“你怎么拿到鑰匙的?”
蔡奇家鑰匙都是定制過的,短時間內不可能復刻。
“蔡奇自己你信嗎?”
林蕭不信,從房間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摟著安然,大大的擁抱了……十秒鐘。
安然逗弄心思消失殆盡,不玩兒了,“是蔡美給的。”
根據負負得正理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蔡奇的復刻鑰匙安然能怎么拿到?
肯定是來去自如,且不會惹人嫌疑蔡美,從中提供了幫助。
林蕭還是不放心,“安不安全?如果不安全你立刻回去,我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