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漢不爽:“靠,誰怕他?”
“我就是不想花瓶被搶走!”
“據我所知,報警的人是他,這個你又怎么解釋?”
“他先報警又能證明什么?”
王中漢眉頭蹙緊,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是思考時的表情。
倏地,他眉頭舒展,露出別有深意的微笑,
“只能說明他手機信號比我快,手指比我靈活,按鍵撥號比我快!”
“除此之外,警官,你覺得還能證明什么?”
一個小時候,警官從審訊室走出,迎面走來一個八卦同事,就是剛剛和小張搭過話的那個。
同事想起剛剛小張話,便隨口問了句,“聊得怎么樣了?”
“呵。”
警官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
“腦回路驚人,這真是上流世家浸泡出來的孩子?”
不是吧,他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只能用一個詞概括:就一地主家傻兒子。
……
另一邊,蔡奇的審訊室
警察才剛進門,剛屁股占了椅子,沒說話,蔡奇就先抓狂了。
“你們抓我干什么?看清楚沒?我才是報警那個,是受害者,你們抓我回來像犯人一樣審我是什么意思?”
他情緒激動,整個人站了起來,身體跨過長長的方桌,揪著對面警察的衣領。“我為什么交這么多稅,就為了養你們這群飯桶,哈?”
“放手。”
“我為什么要放?”
“這里是警局,我讓你放手!”
兩次警告無效,警察直接一拳捶在蔡奇胸口。
蔡奇吃痛收回手,耳邊傳來警察不急不緩的聲音。
“誰給你的膽,我一句話都沒說,你倒是發起小作文。”
蔡奇捂著發痛的胸口。
“媽的,流年不利,狗都欺到主人頭上了,王中漢那只土狗也是。”
蔡奇活了十七年,商場上雖然常常被蔡美打壓,外人面前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蔡奇氣急敗壞說道:“我是要見你上司,讓他狗日的滾出來。”
“可以,我工號是535521,你盡管投訴,不過在這之前。”
警察低頭翻著資料:“你還未成年,在這之前,我得聯系你的家人。”
“誰準你通知蔡家的!”
蔡奇臉色驟變,臉上跋扈瞬間蕩然無存。
“我命令你,不準通知我的家人,聽到沒,不準通知。”
“我們先聊別的,傍晚六點五十二分的時候,你為什么報警?”
“不許通知我家人!”
“回來之前,你一直說他們偷了你的花瓶,那么,你有證據證明那個花瓶是你的嗎?”
蔡奇再次驢唇不對馬嘴,此時此刻,他只抓住了關鍵字:通知家人。
絕對不能讓他通知家人!
“我記住你工號了,你要敢通知,回頭我要你的命。”
“還有關于你襲警的問題,我們會保留追訴的權利。”
“你聾了嗎?我說了不準通知,聽沒聽到?”
警察雙手把資料一合。
“看來我們聊不下去。”
一個小時候,警官從審訊室走出,迎面走來一個八卦同事,就是剛剛和小張搭過話,跟王中漢警察聊過話的那個。
這位同事出了名的八卦,因為有了前面兩手資料,這一次打探蔡奇訊問,態度尤其興奮。
同事上來就問,“聊得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
“不是吧,聊了這么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感覺?”
警官回頭看著審訊室的門,眼里充滿鄙夷。
“就一沙雕。”